凌散這仔細的尋找著規(guī)則里的細節(jié),忽然三人都聽見了門外傳來的驚呼聲。宋繁喃喃道:“嗯,外面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方楠比較急性子,眉頭擰了起來:“我去看看!”說著就要去開門。凌散一把抓住他的衣角,眼中帶著一絲嬉笑與真摯:“哎喲喂,萬一外面有人故意引我們出去怎么辦?”說罷凌散想起客房的陽臺上有鐵桶和衣竿,于是便嘿嘿的壞笑了幾聲,快步從陽臺拿來了,還從床上拿下一床被子,便把方楠拉進了洗手間。
過了半分鐘,傳來了方楠叫不要的聲音,宋繁在外面,神情有些呆滯,“呃,我可能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弊熘行÷暤卣f道。又過了兩分鐘,凌散他們才出來,只見方楠身上鋪著厚厚一層五顏六色的被子,頭上胡亂蓋著鐵桶,手上拿著一根長長的衣竿,樣子像極了一個非主流少年,凌散叉著腰,欣賞著自己的大作“嗯,可以了,南瓜,去吧!”說著便笑著去推方楠,方楠瞧見自己的造型,不禁失笑,被凌散推著也快步向門口走去。
宋繁看見這個場景,可能是因為方楠的造型太沙雕,嘴角也不禁勾起淺淺的一抹笑意。穿上鞋,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跟著凌散他們向門口走去。再看方楠,穿著自己的“盔甲”,拿著自己的“兵器”,嘴巴里喊著“我噠!”一下子開了門,凌散宋繁緊隨其后,然而,眼前的景象令凌散驚呆了,只見昨天晚上在前臺看見的那個對接待員吼叫的大叔躺在地上,鮮紅的血猶如一條火舌一般,蔓延了他全身,大叔的頭側(cè)在一旁,眼中已經(jīng)沒有一絲生氣,手中還拿著那張寫著二十九層404的房卡,可房卡上已經(jīng)染上了一絲血跡,大叔的一旁是一個正在驚叫的保潔員,可能由于她太害怕了,一下癱軟在了地上,手止不住的顫抖著,一直指著那個大叔,而一旁,還有一些不知道是員工還是住戶的人圍觀著,議論著。
“怎么有種故意給我們看的感覺?”方楠撇了撇嘴,放下了衣竿,對凌散說,“附議?!绷枭Ⅻc了點頭,因為第一次見到這個場景,他有些震驚,因此還沒緩過來。宋繁走上前,看了一眼那個大叔,對凌散輕聲說道:“這是違反規(guī)則的下場,同時應(yīng)該也是系統(tǒng)的警示。”凌散點了一下頭,“附議?!蓖蝗?,從電梯中慌忙出來一個滿面微笑的服務(wù)員,小跑到他們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呃,二位客人,現(xiàn)在這里不小心發(fā)生了意外事件,酒店為補償二位,給二位準(zhǔn)備了高級套房,這是房卡,請您盡快移步到那里,我們的保潔員要開始清潔了?!钡攘枭⒔舆^了房卡,服務(wù)員便進了電梯。
那我們下一步應(yīng)該干什么?宋繁大哥?!狈介獡屜葐柕?,宋繁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我也不知道,”宋繁扭頭看了看凌散手上的房卡,上面顯示的是37層的503房間,“根據(jù)規(guī)則講,我們只能把電梯坐到30層,然后再爬七層樓上去?!闭f罷,宋繁便朝電梯走去。
凌散有些無語,不過心說確實應(yīng)該先上去看看,,便同意了宋繁的話。方楠見凌散答應(yīng)了,也重重地點了點頭,將手背到頭后面,跟著前面二人向電梯走去。
在電梯里,凌散再次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血味,他本來想問宋繁是否聞到了,可介于自己和他剛認識沒多久,便沒開口。
電梯只坐了一層,三人到了30層后,便根據(jù)樓層示意圖找到了樓梯口,凌散往里面張望了一下,里面又黑漆漆的,大不如大堂和走廊的繁華,“我勒個豆,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呢?!狈介獢[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就算有東西也得上,我們之前那個房間里面沒有什么線索,估計線索都在那個套房里了。”凌散雖然嘴上鼓起勇氣,但是心里把建造這個樓梯間的工程師祖宗八代罵了個遍?!?/p>
就在二人互相鼓勵的時候,宋繁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凌散一看宋繁走了進去,心里不由得對他肅然起敬,也緊隨其后,方楠有些膽怯,死死拉住凌散的衣角,跟著走了進去。
一行人在昏暗的燈光下走著樓梯,樓梯一層一層的,仿佛沒有盡頭一樣,“南瓜,不是兩兩組隊嗎?你一大早就來找我們了,你隊友呢?”凌散為了緩解這種十分恐怖的氣氛,主動提出道?!皠e提了,是個女的,不過還挺有緣分的,跟咱倆一個學(xué)校的,不過她沒說名字,一大早也跟我一樣出去了,估計也是找伙伴去了。”方楠一個字一個字說著,語氣很顫抖,顯然第一次在這么暗的環(huán)境里走路。凌散也很害怕,某個人突然不見了,雖然小說里經(jīng)常都是這種情節(jié),可他還是用手輕輕牽住宋繁的衣服,擔(dān)心會發(fā)生什么事。
不知不覺,走了很久,方楠最先憋不住,“不是九七層嗎?怎么跟走了幾百層一樣?我看這一層也沒多高啊!”他已經(jīng)差不多適應(yīng)了這種環(huán)境,鼓足了氣,抗議道,凌散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扯了扯宋繁的衣服,問道:“宋繁,是不是有點不對呀?!焙芸?,前面的宋繁輕聲回答道:“不知道,本來我在數(shù)層數(shù)的,但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數(shù)不清了?!绷枭⑿睦镆惑@,頭上不停地冒著冷汗,心想:不是吧,我**,我到了什么大霉運!
過了半響,前面的宋繁扭頭對凌散說:“凌散,我們好像…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