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嗓子也好疼,她憋出的話甕聲甕氣,倒像氣音。
“我在?!痹S枕清湊近了些。
“藥藥想說什么?”
她想說什么?
她想說,你別離我這么近,你別對我這么好,別讓我?guī)啄觇T就的決心一下土崩瓦解。
她想說,幾年前我不是想走的,我根本不想不告而別
她還想說,你這幾天為什么躲著我?為什么要和秦家人說那樣的話?是不是想讓我聯(lián)姻?
但最后對上許枕清湛亮的眸子和如畫的眉間雪,傅曜靈吸了吸鼻子,只問了一句話。
“你把我當(dāng)親妹妹了,是嗎?”
傅曜靈問這話時眼尾有些發(fā)紅,璨亮的眼睛里滿滿都是她,一下子蠱惑了許枕清。
姐姐輕輕嘆了口氣。
聽聞這聲嘆息,傅曜靈心里又酸又澀。
連親妹妹都不是了嗎?
隨后,許枕清微涼的手托起了她的頭,一個意料之外的吻落了下來。
傅曜靈本就腦子混沌,此時更是全然傻了。
怎…怎么回事?!
她在做夢吧。
許枕清的吻一開始溫柔至極,帶著極珍惜極寶貝的意味?!昂粑!备店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了換氣。
“……姐姐。”她含含糊糊喚了一聲,仿佛打開了什么大門,許枕清吻的兇了起來,情欲很濃。
寒冬對夏日的一場包裹,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窗外風(fēng)雨交加,別墅里極致糾纏。
一夜過去,黎明初曉,雨稍小了些,但仍淅淅瀝瀝的。
傅曜靈醒時已經(jīng)第二天下午了,保姆李姨扶她起來吃了碗粥。
“這粥……”
“是家主做的,你出去有事?!崩钜桃灿行涯睿抑魍熘渥酉聫N房好像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傅曜靈短路的大腦開始動了起來。
#死去的記憶突然開始攻擊我#
昨晚她做了噩夢,然后跑去找姐姐,后面不太舒服,最后姐姐親了她?
不太可能。
前面大概是真的,后面估計又是自己做的春夢。不過這次的春夢也太真實了,唇角酥酥麻麻的感覺仍意猶未盡,傅曜靈下意識以手撫唇,卻又并無異感。
嗨,算了,這些年也都習(xí)慣了。
關(guān)于自己是個色批這回事。
她恨不得自己當(dāng)個鴕鳥。又丟人了吧,她生病睡姐姐的床,讓姐姐照顧,卻還做她的春夢,肖想她。
畜生啊。
李姨看著她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更擔(dān)心了:“家主說你昨天燒到38.7度,要不再睡會兒吧?!?/p>
行吧,反正她現(xiàn)在也不想動。
傅曜靈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克制住羞恥心躺了回去。李姨取了空盤和碗出了房間,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
許枕清在書房里看文件,余光瞄了瞄李姨的手。碗都洗了,那大概是吃了吧,她尋思著。
“二小姐吃了一大半?!?/p>
許枕清點了點頭,有些猶豫。
李姨心下嘆氣“看樣子不像是記得昨晚?!崩钜桃膊磺宄蛲戆l(fā)生了什么,但大概是家主又情不自禁了。
許枕清閉了閉眼:“她如果記得,定不想再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