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的種類有千萬種,總有生靈短暫存在//
好不容易將南宮問天安頓好,北冥雪心中一邊哭笑不得,一邊又酸澀的厲害。
誠然,在今夜之前,她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南宮問天喜歡著東方鐵心。
也許是他們一行人總是聚少離多,又或許是問天也像北冥兄妹一樣,喜歡在心底,總是藏匿。
今夜,注定有人要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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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姝坐在床上,房間內燈火通明,讓她有些眼睛疼。
原本讓周圍的人去滅幾盞燭火,被她們以要姑爺親自挑燈芯才吉祥為由拒絕。
心中嘆息,閉上眼,開始閉目養(yǎng)神。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聽見屋外一片靜謐。
靴子踩在雪上,發(fā)出輕微的響聲。
北冥雷站在燈火通明的房門外,心中那一份難以言喻的情緒直線上升。深呼吸,他抬手推開房門,房間內的光芒爭先恐后的跑出來,灑在他的身上。
文月姝聞聲而動,視線落在北冥雷的身上。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北冥雷急忙移開視線,不再看她。
“少莊主,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一個婆子,她掛著諂媚的笑,吉祥的話順著嘴就吐了出來。
慢她一步的一干丫鬟們也跟著說吉祥的話,無外乎就是夫妻情深之類的。
“是啊是啊,少莊主與少夫人男俊女美,日后定伉儷情深!”
“少夫人花容月貌……”
北冥雷進屋,沖她們擺擺手,毫無波瀾的開口道:“你們都出去吧?!?/p>
“是!”
不一會兒,房門被帶上,房間內只剩下文月姝與北冥雷二人。
誰也沒有開口,四周仿佛靜止。文月姝感到一絲尷尬,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北冥雷則是酒喝多了,雖然早就喝過了醒酒湯,但還是有些混沌,腦子里想不起來要說些什么。
北冥雷捂著頭,有些頭疼,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眼前他不知作何。
文月姝摸了摸手腕,指腹觸摸到一片冰涼。
她站起身來,行走幾步,越過北冥雷,坐在梳妝臺前。
頭上的發(fā)冠很笨重,帶了一整天,她的脖子也有些發(fā)酸,不過尚且在忍受范圍之內。
珠釵很多,她需要耐心去卸。
不過,相比起那些數(shù)著天上太陽的日子,她向來是有耐心的。
北冥雷注視著文月姝的背影,忽而想扇自己一巴掌。
心中唾棄著自己,他仰頭灌了口茶水。
普洱的苦蔓延在口腔,將他周身的頹覆蓋。
北冥雷,說好的要放棄了呢?見她一面就抑制不住了是吧?之前將喜歡壓在心底不是挺能忍的嗎?能不能有點出息?優(yōu)柔寡斷你還怎么做莊主!
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不偏不倚,正好掐在了白天的位置,北冥雷嘴角一咧,眉頭一皺,想說好痛,硬生忍住。
起身,北冥雷來到文月姝的身后,抬手,幫她卸起珠釵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北冥雷朝銅鏡望去,銅鏡內的這一幕看上去倒真像一對恩愛的夫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