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沒了是吧?
我停下來看著他。
他也看著我。
……
我又走,他也走。
我又停,他也停。
……
這算什么?一二三木頭人的翻版嗎?
我受不了了,抓了把頭發(fā),問他:“你到底要干嘛?”
他喉結(jié)一動,說:“跟你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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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胖子一拍大腿,“小哥走之前也沒說他對象這么敏銳啊,嚇胖爺一跳?!?/p>
吳邪用手肘懟他,“誰讓你咋咋呼呼的?!?/p>
“誒,”胖子嘆息一聲,“小哥一出來就去找他,沒想到小哥記憶還在呢小沈又忘了?!?/p>
“嘿,”胖子突然樂了起來,“他倆還挺有夫夫相。”
吳邪只覺得手癢,喉嚨也癢,但想也知道胖子不會讓他抽煙,便只在桌上拆了顆糖放進嘴里,含含糊糊的說:“他倆還有的鬧呢,咱兩不管小哥他們先隱居了是不是不太好。”
“那有什么不好的,”胖子想了想之前見過的沈落淵,那是一個光看外表都是要用金山銀山來養(yǎng)的?!暗人麄兒秃昧丝葱∩蛞馑及桑獊泶蠹疫€能作個伴,不來也行,反正想去看他們坐個飛機很快就到了。”
“那倒也是?!?/p>
吳邪剛一認同的點頭,就聽見聯(lián)絡器那邊解雨臣的聲音響起,“還飛機,先把賬給我平了,小心哪天我親自去討債?!?/p>
兩人對視一眼,吳邪對著胖子露齒一笑,下一秒就伸出手把聯(lián)絡器關(guān)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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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人有點邪,但我是真的不敢不顧他的手強行把車門關(guān)下去,要是他手被壓了個好歹,我不得局子一日游啊。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身后跟著條小尾巴。
也就是他長得不錯,身手還行,不然我早跑了。
所以解雨臣到底哪找的人,身手都不錯。
張起靈在玄關(guān)處坐在矮凳上脫鞋子,我盯著他看了半響,心里還是懷疑這是解雨臣玩的什么商戰(zhàn)小把戲。
但是張起靈看起來對我家好像真的很熟悉。
他換了鞋子,脫了外套掛好,熟門熟路的去了洗手間洗手,再去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番茄。
他無比自然的準備做飯,弄得我都懷疑這到底是我家還是他家了。
我覺得自己需要一個人靜靜,去了書房,把門反鎖上。
房間是上邊人專門弄得隔音,門關(guān)上廚房里的什么動靜就都聽不見了。
我來到書桌前坐好,打開桌下柜子里的保險箱,里面是我的日記。
我又把日記看了一遍,翻來覆去也沒看見上面寫著張起靈三個字。
所以他們真的在驢我?
但是張起靈看上去一副天仙樣,不太像那種人。
十年前我在西安醒來,腦子空空,口袋也空空,檢查一遍發(fā)現(xiàn)手臂內(nèi)側(cè)用黑筆寫著一個地址,跟著地址去了在房間看到自己的照片,確定是自己的住處。
就在那個房子里發(fā)現(xiàn)了張紙條。
——1.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失憶。
——2.我叫沈落淵。
——3.加入國家特別行動處,只能當文職,外差受傷會痛。
里面只有三點,還是自己費了一番功夫才打聽到國家特別行動處在哪,他們似乎都認識自己,見到我時臉上都帶著驚喜。
九這個數(shù)字跟我有緣,加入第九隊后隊長交給我一個保險箱,說是我之前托他保管,等我進了特行處再給我。
我用醒來那天的日期試了試,把保險箱成功打開。里面只有一個厚厚的日記本。
寫著我的過往。
日記很詳細,詳細到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知道有這一遭失憶的狀況,直到末尾幾頁才寫著我因家里牽連中了什么蠱毒,得了經(jīng)常失憶的病。在我千辛萬苦找到神醫(yī)后,他說治好后以前的記憶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