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突然想起分別那天。
高三,他們在一起快有一年了。
分別時,一向不主動的陳星衍踮起腳與他接了一個漫長的吻。
傅硯辭很少懷戀過去,他認(rèn)為這毫無意義,只有與陳星衍在一起的時候才值得他懷戀
畫面一轉(zhuǎn),他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不屬于他們的一幕。
他與陳星衍在外套下躲雨,像普通的小情侶那樣依偎在一起。
他愛陳星衍到無法自拔,他想把陳星衍囚禁起來,只留在自己身邊。
可這樣子,陳星衍會生氣的,會不理他的。
傅硯辭輕輕地?fù)荛_陳星衍額前的碎發(fā),理了理被子,出去了。
他來到客廳,看向面前的五具尸體,嫌惡的皺皺眉。
五具尸體都是腦門中彈,眼睛睜得大大的。
“怎么還留在這?”
聞言,下人都趕忙過來清理。
三小時后,陳星衍醒了。
“下雨了。”
這是陳星衍醒來說的第一句話,隨即他又閉上眼睛。
傅硯辭舀起一勺魚湯在自己嘴邊試了試溫度為,又遞到陳星衍嘴邊。
“魚湯?!?/p>
聞言,陳星衍才就著他的手喝下去。
只是剛咽下去,他就走下床去廁所抱著馬桶吐了。
豆大的雨珠敲打在窗戶上,陳星衍的上衣滑落到鎖骨處,露出密密麻麻的吻痕。
傅硯辭用紙巾幫他擦干凈,又把他抱到洗手臺上洗臉。
“傅硯辭,我想走了?!?/p>
陳星衍被傅硯辭抱回床上,說出了這句話。
傅硯辭幾乎是愣了好一會,才說:“你現(xiàn)在出去不安全,過一會兒吧?!?/p>
話音落下,又是長久的沉默。窗外的雨依然下得很大,本該陽光明媚的下午,卻布上了一層灰色。
“我開玩笑的?!标愋茄艹冻鲆荒ㄐ?。
“阿衍,別離開我。”
陳星衍心道也不知道當(dāng)年是誰先離開的卻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
“好?!标愋茄苡幸幌聸]一下的拍著傅硯辭的背,想在哄一個不想去幼兒園的小孩子。
開玩笑的后果是,他又被傅硯辭搞了兩次。
桌上的飯菜早已冷卻,陳星衍累的連手指都懶得動。
“傅硯辭,你個禽獸?!?/p>
傅硯辭輕笑,過去吻他。
“不來了,不來了。”
“逗你的,我去熱菜?!?/p>
門“咔嚓”一聲合上,陳星衍打開手機(jī),編輯了一段密語過去,然后刪除對話框及里面的信息。
與其同時,樓下傳來槍聲。
將近十年的臥底生涯讓他不要好奇,卻還是偷偷把門打開一條縫,往樓下望。
他隱約看見一個人影,好像是傅硯辭的弟弟,手臂上淌著血,應(yīng)該是中彈了。
他對著傅硯辭傻笑手在空中比劃著什么。
“沒吃藥滾去吃藥。”
傅硯辭手里端著剛熱好的菜,眼里的厭惡不帶掩飾。
他剛要走褲腳就被拽住,他試了幾次沒甩開,火氣來的更盛。
“滾?!?/p>
“哥,再給我點(diǎn)錢,十萬就十萬?!?/p>
傅硯辭把菜拿給下人,吩咐了幾句,就抓住他弟的頭發(fā)把人往地上摔。
“傅宇,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
“下次來再不吃藥,我就一槍斃了你?!?/p>
說罷,踹了人一腳,讓下屬把人送走。
陳星衍悄悄地把門合上,踮起腳躺回了床上。
房門被敲響了,是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