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發(fā)生在九十年代末,也是發(fā)生在我的父親身上的,在我們這有個水庫,這個水庫是大躍進初期集體修建的,說是水庫,其實和南方的水庫一點也不一樣,南方的水庫一般比較像燕塞湖或者江支流,甚至直接是攔江存水,而我們這個水庫,原來是個汛期會從高海拔高地滲水和雨水存留行程淺灘的很遼闊的大草原,在徹底成為水庫前,還曾經(jīng)是生產(chǎn)隊牧場,后來國家給任務(wù)撥資金,深挖了地面,圍起了大壩,成了水庫,這個水庫分兩部分,一部分是深水區(qū),一部分是淺水區(qū),大壩就擱在他們之間,深水區(qū)存水成了野生魚場,淺水區(qū)被承包成個體戶的魚塘,東北叫魚池,現(xiàn)在也都變成農(nóng)田了,因為養(yǎng)魚賠錢,但那些年都是魚塘。
我爸就和兩個人為一家魚塘干活,白天干活晚上看護魚池,而這個整個水庫,很久之前都是野墳,甚至有抗戰(zhàn)時滿洲時留下的民墳,基本都被平了!
我爸的這個窩棚就在一個挺邪性的地方,有一天晚上他們其中一個去巡邏,回來就隱隱約約看著兩個女的在窩棚門口,因為夜里黑又是野外,看不清,到了門口人就沒了,他回去問我爸他們說是不是來人了,但是那時候窩棚里面只有我爸和另一個人,沒聽見動靜,這個人就有點害怕了,他說他小時候就知道這里邊都是墳。
后來沒過幾天,白天干活的時候,窩棚旁邊的螞蚱子,一種農(nóng)用柴油機車,突然自己就發(fā)動了,差點沒把我爸撞進魚池里,跑了十幾米撞到魚料堆停了下來,而其中一個喝完酒中午去撒尿,突然感覺被推了一下,然后就開始發(fā)燒,說胡話,就把他送回家打針,打針也不好,好幾天也不行,就找了個大神看看,大神一看后背有五個手指印,大家都能看得到,大神就說這是沖著人家了,一問是尿尿惹的禍,于是賣了雞買了酒燒香燒紙,在窩棚門口磕頭道歉,才好了,后來那個窩棚拆了,沒人敢在那個地方住了,再后來魚池改成田地,不需要有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