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幼,你還知道回來?”
于然開了口。
也幼抬眼對上那鄙夷的眼睛,當做沒聽見似的坐到了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
不說話,是一個很好的解決問題的方法,至少對家里頭這個媽寶男是特別有用的。
“媽,你看她!昨天我給她打電話,她還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個托來懟我,我可是好不容易想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的學(xué)習,她怎么敢那么忤逆我???。?,真的是反了天了??!還讓我去精神病院?。∷约翰痪陀芯癫???她怎么不去精神病院?!那個托陰陽怪氣的語氣讓我恨不得撕了她的臉!”
“不就是個小雜種嗎?也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死雜種唄,也好意思跟我蹬鼻子上臉,就她會罵人了?當年他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哼!反正我爸已經(jīng)承諾把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我了,她在我們家頂多也只能算個聯(lián)姻的工具!等她年齡一到,就直接把她嫁出去多好!”
“我記得百深公司不是有個和他一樣大的小兒子嘛?要是能攀上這種親戚,那咱們家以后的生意那不是蒸蒸日上?!”
于然聽了自己兒子的話,極其不自然的看了也幼一眼,仿佛也是才意識到,看來他的確很贊同自己兒子說的話。
那眼神里摻雜著貪婪和對金錢與權(quán)利的欲望。
也就只有他們這種惡心的人臉上才會有這種表情了,果然,惡心的人說話做事,都很惡心。
“那百深的老總不是湘家的人嗎?他們在京城那不可是只手遮天?”
“可是他們家不是向來低調(diào)嘛?這京城的大多數(shù)新貴都還不知道湘家呢,像他們這種底蘊特別深厚的勢力也就只有和我們家才能當戶對了,雖然這些年的公司虧空了不少,權(quán)利也沒有以前大了,但好歹我們底蘊還是在的!”
“最近城南那邊不是有個娛樂項目嘛?我們這邊砸錢都進不去,但是這對于他們湘家就是點個頭抬個手的事?!?/p>
“也家終歸還是沒落了,再大的底蘊也經(jīng)不起咱們霍霍呀,但是湘家不一樣啊……”
也幼全程聽著這對話不為所動,只是在聽到“湘家”這兩個字的時候愣了一下。
會是同一家嗎?
同姓?
還沒有等也幼思考個出所以然來,休息室的門就咔嚓一聲又被打開了。
是她父親。
也國華推門進來的時候只冷著眼看了一也幼一眼,便轉(zhuǎn)頭看上他的大兒子。
眼底瞬間漫上笑意。
熟悉的川劇變臉,熟悉的味兒,但也幼并不打算在這里繼續(xù)看著他們表演,觀看他們的父子深情。
也國華也沒打算待多久,他過來把一家子全都帶下了樓。
也國華下樓拿著酒杯和周圍人一一碰了杯,大聲的說著客套話,周圍人附和聲響起,此起彼伏的碰杯聲傳出。
也幼和周圍人客套完后,便自己一個人默默走到了角落,坐在了院子里的長椅上。
她看著不遠處的燈火通明,眼神暗了幾分。
突然,一片陰影撒下。
也幼只感覺眼前突然一黑。
抬頭便對上了一雙噙著笑的眼。
————
也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湘寧:她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