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對著鏡子抬手為自己插上了一朵金線勾邊的絹花,耳邊則是貞淑的匯報。
“王公公過來說王爺昨天晚上寵幸了珂里葉特氏?!必懯缒樕行┎缓每矗霘v對金玉妍的寵愛讓她也有些飄飄然,但是今天這出完全打碎了她的想法。
“這王府里的女人啊,說句難聽的,就連灶房里燒火的那些丫頭,哪個不是王爺?shù)呐四??一個珂里葉特氏罷了,瞧你臉色難看的。”金玉妍從鏡子里看到貞淑難看的表情,淡淡的說道。
“主兒,你怎么能這么想呢?王爺?shù)呐嗽缴賹υ蹅儺斎痪驮接欣?。?/p>
“行了,我讓你配的那種藥可配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貞淑低下了頭。
“嗯,今天把這藥帶好,拿去獻給福晉。福晉有了孩子,我才好也趕緊懷孕呀?!苯鹩皴粗R子里的自己,輕輕的挑了挑眉。
“是了,福晉一直沒有嫡子嫡女,格格就算懷孕了也難免會讓人盯上,還是格格想的周到?!必懯绶銎鸾鹩皴?,又指揮麗心留下看家,便伺候著自己主子走了出去。
金玉妍如今的位置就在高晞月的身邊,她來的時候高晞月也早已經(jīng)到了,一看金玉妍來了,就趕緊拉著她說起了海蘭的事。
如今金玉妍已經(jīng)順利的投靠了富察瑯?gòu)玫年嚑I,只可惜打頭的兩人一個愚笨,一個體弱,讓想要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金玉妍操碎了心。
高晞月嘰嘰喳喳的把自己一早打聽來的消息全說給了金玉妍,金玉妍果然笑著回答說:“晞月姐姐,這么說,這位海蘭姑娘是收了烏拉那拉氏的無妄之災(zāi)了?!?/p>
“哎呦,什么無妄之災(zāi),便是出了府,她那時也有二十五了,又能嫁給什么好人家呢?不是找個鰥夫就是給人當后娘,伺候了王爺,好歹身份還尊貴些了呢?!备邥勗露似鸩璞攘艘豢?,說了這樣多的話,她也有些口渴了。
過了一會,青櫻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早上知道這事的時候,她直接被氣的眼前一黑。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弘歷哥哥怎么能如此對待自己呢?從她的院里離開,之后就跑去寵幸了一個宮女,這不是跟旁人說自己連那宮女都比不上嗎?
都是狐媚子,她心里憤憤的想著,一抬頭就看到了金玉妍和高晞月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
“高格格和金格格好大的威風?!鼻鄼牙湫χ?,“見到本側(cè)福晉不行禮也就算了,還這樣有說有笑的。來給福晉請安要恭敬,你們這樣成何體統(tǒng)?”
高晞月杏眼圓瞪,卻也知道是自己理虧。和金玉妍站起來敷衍的揮了兩下帕子,隨口嘟囔著“見過側(cè)福晉”,就又坐下了。
“本側(cè)福晉可有允許你們坐下嗎?”青櫻更來了氣,全然忘了自己在金玉妍手里吃過多少虧。
金玉妍笑瞇瞇的質(zhì)問道:“側(cè)福晉這是又要代替福晉行訓(xùn)導(dǎo)之責嗎?這樣越俎代庖,我記得王爺已經(jīng)訓(xùn)斥過你一次了呀。”
“你!”青櫻正要發(fā)作,海蘭就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裳進了門。
“這就是昨天伺候了王爺?shù)难诀甙?,果然是個狐媚惑主的!”青櫻將炮火直接轉(zhuǎn)向了剛進門的海蘭,“王爺定然是被你這樣的人給迷惑了?!?/p>
“側(cè)福晉慎言,”金玉妍直接開了口,“你說這樣的話,難不成是認為王爺會輕易被一個小小女子迷惑嗎?”
海蘭站在原地,只覺得心里十分難過,眼中也蓄滿了淚水。自己非有意勾引,可還是落了一身污名。
“金格格想來跟這丫鬟挺有共同語言的,你們一個是外族,一個是伺候人的丫鬟,果然長得也都是一樣的呢。”青櫻這話說的很是過分,富察瑯?gòu)谜龔暮竺娉鰜砭吐牭搅诉@樣一句,立刻就生了氣。
“烏拉那拉氏!你大膽!金格格乃是代表兩國邦交而來的,你如此說話,難不成是對皇上的旨意有什么不滿嗎?你難不成是想要挑起兩國之間的戰(zhàn)爭嗎?”
金玉妍也假哭起來:“妾身遠道而來,父王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好好侍奉王爺,怎么到了側(cè)福晉嘴里就成了我……嗚嗚嗚嗚嗚,這話若是傳了出去,我便不要活了。”
青櫻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卻還梗著脖子不肯低頭:“我一時口快,絕非那種意思,福晉若是要曲解我的意思,那便盡管去做好了?!?/p>
富察瑯?gòu)美淅涞乜戳怂谎郏洲D(zhuǎn)向金玉妍:“金格格莫哭,本福晉定會為你主持公道?!闭f著,她走到金玉妍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金玉妍順勢收起眼淚,大聲說道:“多謝福晉。若不是有福晉做主,妾身真是不能活了。”
海蘭此時也回過神來,連忙跪下請罪:“妾身無意冒犯側(cè)福晉,還請側(cè)福晉恕罪。只是側(cè)福晉所說的話妾身萬萬不敢當,王府中的女人都是為了王爺才在這里的,不管王爺看上了哪一個,都是他們的福氣。妾身又怎么能拒絕王爺呢?”
青櫻見狀,心中更加不快,卻也知道此時不能再發(fā)作,只能狠狠地瞪了海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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