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瑯?gòu)糜辛松碓?,心里對金玉妍更是喜歡。所以這次特意把花房繡房這種,既有油水又沒什么風險的活計分給了她。
但是金玉妍如今并不差錢,自然不會把花房繡房的那點銀子放在心上。更何況現(xiàn)在是富察瑯?gòu)谩翱粗亍弊约翰虐堰@樣的事務分給自己,若是日后這脆弱的聯(lián)盟破碎,這就會成了自己貪污的罪證了。
看著花房的掌事太監(jiān)送來的銀子,金玉妍擺擺手,笑瞇瞇的說:“不過是代福晉掌家?guī)兹眨睦锞鸵銈儊磉@么樣子了呢。這銀子你拿回去,好好的分給底下的人,讓他們好好當差。這錢就當是提前給他們的賞賜了,福晉有孕這些日子,你們可都好好的把皮子緊住了,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要發(fā)脾氣的。你們也知道我干爹是內(nèi)務府主管,換掉你們可是輕而易舉的?!?/p>
那太監(jiān)先是笑開了花,這筆銀子自己拿回去,畢竟是能拿大頭的。他們這些閹人,已經(jīng)沒了未來的指望,只能多摟點兒錢了。有聽到金玉妍后頭的那些敲打,他才覺得有些膽戰(zhàn)心驚。
“金格格放心吧,奴才肯定好好辦差。底下那些小子們,奴才也肯定都把他們管的好好的,必定不會給格格添麻煩?!蹦翘O(jiān)收了笑,連連點頭。
“嗯,下去吧,福晉那里每七天就得送一批新的花去,至于該買什么不該買什么,我想你們心里也清楚的緊,那些個臟花爛樹可一點兒都不許出現(xiàn)在福晉院子里,要不然……”金玉妍語帶威脅,臉上卻帶著一點兒笑容。
看著這位頗為受寵的金格格,那太監(jiān)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連連點頭,保證道:“格格盡管放心吧,福晉那邊誰敢……您放心,奴才們肯定把事兒都辦的妥妥的?!?/p>
金玉妍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他退下。待他離開后,金玉妍才緩緩收回目光,望向窗外的藍天,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她知道,富察瑯?gòu)玫倪@份“看重”并非真的看重她,只是因為目前自己對她有用罷了。金玉妍心里清楚,一旦有一天她失去了利用價值,或者她的存在威脅到了富察瑯?gòu)玫牡匚?,那么這份“看重”就會立刻消失,甚至可能會變成致命的威脅。
不過,她不會讓事情變成那個樣子的,她的目標可不是當一個吉祥物太后在后宮里困上一輩子,而是趕緊把富察瑯?gòu)盟蜕咸笾蝗缓笞约貉杆倌缅X出宮,到時候什么弘歷什么皇帝,自己去江南找?guī)讉€美男好好伺候不好嗎?
繡房那邊,金玉妍也是一樣恩威并施,好好的敲打了掌事姑姑,像海蘭這樣的,有一個就夠了,其余的小丫鬟不管多么貌美,都給她乖乖的待著,少出來礙眼!
因著富察瑯?gòu)糜辛松碓校荒苁谭詈霘v,弘歷自然多多去妾室屋子里了。青櫻還在和弘歷冷戰(zhàn),得利的自然成了金玉妍。
這些日子,金玉妍的院子,幾乎成了弘歷的常去之地。每當弘歷來,金玉妍總是笑臉相迎,細心周到地照顧著。
金玉妍彈得一手好琴,人又討喜,又喜讀詩書,把弘歷哄得三魂七魄都丟在了這韶華院,哪里還記得起自己青梅竹馬的那個青櫻呢。
反觀若是弘歷去了青櫻那里,青櫻不是垂淚,就是抱怨,像個老古板似的,總是勸弘歷什么“非我族類”。要弘歷說,青櫻就是太閑了,自己寵愛一個女子罷了,怎么就跟家國大事掛上關系了呢?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一來二去,他也不愿意去青櫻那里了。
青櫻知道了弘歷的態(tài)度,更覺得心碎,人也越發(fā)偏執(zh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