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聞言,目光如刀般射向厄音珠所在的偏殿方向,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與憤怒:“吉嬪?她竟敢如此大膽!”
如懿見狀,輕輕拉了拉皇后的衣袖,低聲道:“娘娘,此事尚需細查,或許其中另有隱情?!?/p>
皇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fù)下來,轉(zhuǎn)身對李德福道:“傳本宮旨意,即刻將吉嬪押至正殿,本宮要親自審問。”
李德福領(lǐng)命而去,不一會兒,厄音珠便被兩名宮女押解至正殿。
一向驕傲自滿的吉嬪如今披頭散發(fā),臉上淚痕未干,見到皇后與如懿,更是泣不成聲:“娘娘,臣妾冤枉??!那香料確是臣妾帶來的,但是卻是我們蒙古常用的香料,臣妾怎敢加害皇上?”
皇后冷冷地看著她,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吉嬪,你可知你所犯何罪?那香料之中含有與皇上所服藥物相沖之物,導(dǎo)致皇上昏迷不醒,你難辭其咎!”
厄音珠聞言,覺得心頭一顫。她為了讓皇上能更加寵愛自己一些,用起這些藥來也是肆無忌憚,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紕漏。
厄音珠心中五味雜陳,她本想以蒙古特有的香料博取皇上歡心,卻未曾料到會害得皇上中毒昏厥。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措手不及,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滾落臉頰。她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抓著衣角,聲音顫抖:“娘娘,臣妾真的不知那香料會與皇上的藥物相沖,臣妾只是……只是想讓皇上多留意臣妾幾分……皇后娘娘,臣妾知錯了皇后娘娘,求求你,饒了臣妾吧?!?/p>
皇后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她深知后宮之中,人心復(fù)雜,每一步都需謹慎。她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厭惡,但更多的是作為六宮之主的威嚴:“吉嬪,你之心思,本宮雖能理解一二,但身為后宮嬪妃,更應(yīng)恪守本分,不得妄圖以旁門左道博取圣寵。如今,你之行為已危及皇上龍體,豈能輕饒?”
如懿在一旁,見厄音珠哭得梨花帶雨,心中也不免生出幾分兔死狐悲之感,更何況她也做過這樣的事,只是如今收斂了罷了。
如懿輕聲對皇后道:“娘娘,吉嬪雖有錯,但念其初犯,且情有可原,不妨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p>
“嫻妃!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皇后勃然大怒,“吉嬪此事,往小了說,是魅惑圣上以香料爭寵。往大了說,可是動搖大清國本之事,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把皇上對你的一片真心放在何處呢?你太令本宮失望了。”
如懿聞言,面色大變,卻仍保持著溫婉的姿態(tài),輕聲道:“娘娘息怒,臣妾并非有意為吉嬪開脫,只是深覺宮中女子,皆有所求,吉嬪之心,不過是渴望皇上的一絲垂憐。此事雖錯,但若嚴懲,恐后宮之中人心惶惶,更添不安。”
皇后冷笑一聲,目光銳利:“人心惶惶?本宮就是要讓這后宮知道,誰若敢以皇上安危為賭注,謀取私利,必將嚴懲不貸!吉嬪此舉,若不嚴加懲處,何以服眾?”
厄音珠聽得更是心驚膽戰(zhàn),連連磕頭:“皇后娘娘,臣妾知錯了,臣妾愿意領(lǐng)罰,只求娘娘開恩,饒臣妾一命。”
如懿見狀,再次開口,語氣中多了幾分懇切:“娘娘,吉嬪,出身蒙古,皇上又禮重蒙古……若是……不如先把她壓回去嚴加看管,同時也可讓她在靜思中反省己過,待皇上康復(fù),再由皇上定奪其未來,豈不更為周全?”
皇后沉默片刻,最終冷笑著說:“嫻妃一來就先給了吉嬪一耳光,那架勢恨不得把吉嬪給生吞了,如今倒替這罪婦說起話來。也罷,就依你所言。李德福,即刻將吉嬪押往冷宮,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李德福應(yīng)聲而退,厄音珠被帶走時,仍是不住地回頭,眼中滿是不甘與絕望。
皇后轉(zhuǎn)身對如懿道:“嫻妃,你雖心善,但也要知曉后宮規(guī)矩森嚴,不得有絲毫懈怠。今日之事,望你引以為戒?!?/p>
如懿趕緊躬身行禮,語氣恭敬的樣子:“臣妾謹記娘娘教誨,定當(dāng)謹言慎行,不負皇上與娘娘厚望。”
皇后微微頷首,轉(zhuǎn)身步入內(nèi)殿,留下如懿一人站在原地,望著皇后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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