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踏入慈寧宮,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空氣中彌漫著壓抑與緊張。太后并未起身迎接,只是緩緩放下手中的玉簪,目光平靜卻深邃地望向門口。
“母后,您可知朕為何而來?”皇上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聲音中的怒氣仍難以掩飾。
太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蒼涼,“哀家自然知曉,是為了永璜之事吧。”
皇上走近幾步,直視太后的眼睛,眼中怒火熊熊,“母后,您為何要這么做?那可是您的親孫子?。 ?/p>
太后輕輕嘆了口氣,站起身,緩緩走向窗邊,背對著皇上,“親孫子?在皇權(quán)面前,親情又能算得了什么?更何況,你都不是哀家的親兒子,哀家哪里來的親孫子?”
“太后說這樣的話,是打算連最后這點(diǎn)遮羞布都不要了嗎?”弘歷冷笑,“鈕祜祿甄嬛,的確是朕的生母,玉碟上寫的可清楚著呢?!?/p>
太后卻說:“皇帝,你當(dāng)了這些年的皇帝。怎么就不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呢?”
弘歷大驚失色,正準(zhǔn)備叫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無力,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微弱的聲音了。
“皇帝好色昏庸,竟然在哀家的宮里寵幸哀家的宮女,被哀家發(fā)現(xiàn)后一怒沖天,竟然不治身亡?!碧罄湫?,“皇上覺得這樣的死法如何呀?”
“朕有多位皇子。嫡子永璉更是聰慧,便是太后殺了朕,這皇位也輪不到六弟來做。”弘歷坐著位子上,聲音微弱卻清晰的說。
“若是這幾位皇子都出事了呢?!碧罄湫?,“你該不會以為哀家就這點(diǎn)兒手段吧?先帝也算是英明神武,結(jié)果不還是死在哀家的算計(jì)之下,你不過是宮女所出,是沒有哀家,先帝還能看得到你嗎?如今竟然連一枚回春丹都不舍得給,真是可笑至極?!?/p>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太監(jiān)跌跌撞撞地闖入,跪倒在地,神色慌張?!疤竽锬?,不好了!神武軍,神武軍包圍了慈寧宮。富察富恒,他就在外面。”
太后聞言,身形微顫,但面上依舊保持著那份不可侵犯的威嚴(yán),她緩緩轉(zhuǎn)身,目光如炬地望向那名驚慌失措的太監(jiān),聲音冷靜而有力:“慌什么?神武軍又如何,哀家在此,誰敢放肆?”
太監(jiān)抬頭,只見太后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心中雖有萬般疑惑與恐懼,卻也只能噤聲不語,低頭跪伏。
門外,富察·富恒的聲音穿透重重宮門,清晰可聞:“太后娘娘,臣奉皇上之命,前來慈寧宮,望娘娘開門相見。”
太后冷笑一聲,對身旁侍立的宮女吩咐道:“去,告訴傅恒大人,哀家與皇上正在商討國事,不便打擾,讓他稍安勿躁?!?
宮女領(lǐng)命而去,不多時,門外傳來富恒堅(jiān)定的回應(yīng):“太后娘娘,臣等職責(zé)所在,不得不防。若娘娘無恙,還請?jiān)试S臣等入內(nèi)確認(rèn),以免有宵小之徒趁機(jī)作亂?!?
太后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她輕輕撫過窗欞,仿佛透過這雕花木窗,看到了更遠(yuǎn)的地方?!案徊旄缓惆?,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不懂這宮中的水深火熱。”她低語一句,隨即轉(zhuǎn)身對皇上道,“皇上,看來今日之事,已經(jīng)成了定局了,我沒贏,但是你也未必……”
皇上此時雖身體無力,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努力坐直身子,聲音雖弱卻堅(jiān)定:“母后,您若真以為能一手遮天,那便大錯特錯了。朕雖非您親生,但自登基以來,勤政愛民,未敢有絲毫懈怠。永璜之事,朕必會徹查到底,還他一個公道!”
太后聞言,目光驟冷,她緩步走到皇上跟前,俯身低語:“公道?在這紫禁城中,何為公道?你所謂的公道,不過是權(quán)力的游戲罷了。”
“太后娘娘,”屋外響起富恒的喊聲,“前朝公事繁忙,還請?zhí)箝_門,請皇上回養(yǎng)心殿去?!?/p>
太后輕哼一聲,仿佛是對門外催促的回應(yīng),卻并未有絲毫退讓之意。她直起身子,目光再次落在皇上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對權(quán)力斗爭的厭倦,也有對血脈親情的復(fù)雜情感?!盎实?,你我母子一場,走到今日這一步,實(shí)屬無奈。但你要明白,這宮中的每一步,都是算計(jì)與博弈,無人能夠置身事外?!?
皇上努力支撐著身體,試圖在太后的強(qiáng)勢面前保持皇者的尊嚴(yán)。“母后,朕承認(rèn),這宮中的一切復(fù)雜難測,但朕亦非任人擺布之輩。六弟還小,皇額娘也不想他出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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