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麗而可怖的生物有著如黑曜石般閃耀的眼睛,它可以洞察一切
被簇擁在中間的男生看不出表情,他手指抬了抬,肩頭的鷹瞬間像是讀懂了什么意思,展開寬大的翅膀,飛到了T隊的面前
“好久不見”
是那個男生,他隨手摘下面具,面具之下是那張本應(yīng)死去的臉
是何以澈!
劉耀文你竟然還活著!
何以澈不
何以澈多虧了你們,我死了一次
他目光空洞,似乎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東西,但他的視線像是透過那只鷹的眼睛傳遞出來,照射在他們不解的臉上
丁程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以澈沒有回答,思緒卻被拉回了那天
——
子彈穿過他的心臟,鮮血帶著身體的最后一絲溫暖消逝,他本以為生命會就此結(jié)束
他本以為終于可以去給愛人贖罪
天不遂人愿
意識模糊時,清晰的痛覺傳來,他竟神奇的睜開眼
一只鷹落在他的身邊,正啄食著他身上模糊的血肉
他嚇得驚叫起身
卻忘了自己本來已經(jīng)死去
那只鷹詭異的開口說話,一雙眼睛帶著些人的情感
它說它的名字叫做梅塔斯,是一只擁有感情的高級異獸
“我認定你作為我的主人,我可以幫你復(fù)仇,但條件是你身上的一樣?xùn)|西”
何以澈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認為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后來
他用自己的眼睛作為代價,成為的梅塔斯的主人,擁有了復(fù)仇的籌碼
可他不知道要找誰復(fù)仇
轉(zhuǎn)念間,他想起了那些故作清高的家伙,要不是他們他才不會暴露位置,才不會差點失去性命
為什么他們可以高高在上,又憑什么他們擁有異能,和一群共患難的朋友
帶著梅塔斯,他成功讓一隊趕著去尋找物資的武裝分子臣服,畢竟只有一個人的話怎么能引他們出來呢,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他來到了這里
沒想到毫不費力的,目標就自己送上門了
——
何以澈廢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多
馬嘉祺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以澈還不夠明顯嗎
何以澈我想要你們的命
劉耀文我們上次還救了你呢,恩將愁報算什么意思?
何以澈我又沒讓你們救我
賀峻霖這是個什么心理?
張真源靠近小聲說話的賀峻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回答
張真源可能精神呢失常了吧
何以澈耐心似乎用完了
他抬起手,梅塔斯又飛回他的胳膊上
何以澈我不想跟你們再多說廢話,今天要么你們死要么我死
話畢,梅塔斯化作一把權(quán)杖,一支羽毛落下
對峙一觸即發(fā)
對面沒有異能的很快被解決,只留下五個人和何以澈
但他們絲毫不落下風(fēng)
那五個有異能的有三個是秋末兩個四冬初,加上何以澈這個實力強悍的權(quán)杖實在是有些難對付
兵器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只要稍不留神,血淋淋的傷口就會出現(xiàn)在身體各處
丁程鑫的鞭子幾乎揮出殘影,卻已經(jīng)解決不完那群吵嚷的黑鳥,他被包圍在里面,而一旁被黑鳥簇擁起來保護的何以澈則是一臉享受
他的眼睛是個擺設(shè),但他可以借助梅塔斯的眼睛,所以他絲毫不受影響,審視著如火如荼的戰(zhàn)況,他忽然發(fā)覺少了個人,臉上的笑容一時間僵在臉上
一只水箭以極快的速度朝他破空而來,他揮動權(quán)杖召喚出更多的黑鳥試圖阻擋,可那支箭卻勢如破竹,絲毫不受影響,直直的刺向他的肩膀
這一箭饒是有異能的人也承受不住更何況他這幅殘破之軀
黑色的羽毛很快一股腦鉆進他的傷口,再看時,血肉早已長齊
何以澈本來驚恐的表情瞬間得意起來
宋亞軒也察覺到,他飛身躍起,白色的弓上一次性搭著三支箭,對方指使著無數(shù)黑鳥像他撲來,以至于阻擋了他的視線,閉上眼睛,憑著感覺三箭齊發(fā)
何以澈依舊是完好無損
劉耀文這邊也是戰(zhàn)況焦灼,對方身手極好,而且閃電般的速度著實讓他吃了大虧
與這人對陣,他只能憑著感覺打,因為他根本看不著人,只能感覺到一陣風(fēng)從他身邊一次又一次的飛過
劉耀文這是你逼我的
他將雙刀手柄處契合,成了一柄雙頭槍,一個轉(zhuǎn)身使長了一倍的武器在頭頂轉(zhuǎn)了一個圈,眼底閃爍著耀眼的銀白色,身后的張真源和他靠在了一起,手里的長槍由火舌組成的紅纓熠熠生輝,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又一次擺出作戰(zhàn)的架勢,長槍準確的在地上劃出一個圈,頓時火光四起,那些火苗足足有一人高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兩個敵人瞬間無處遁形,他們?nèi)淌苤丝?,再也沒有力氣四處逃竄
劉耀文單腳蹬著長槍借力,一個輕松的側(cè)翻身后,雙頭槍順著他的動作劃出一道勢不可擋的火焰
接著是慘絕人寰的叫聲
火焰熄滅,兩個敵人都連灰都不剩
馬嘉祺他們那邊都已成壓倒性趨勢,最為緊要的還是丁程鑫和宋亞軒這邊
他們都在努力奪何以澈的權(quán)杖,那才是取勝的關(guān)鍵
丁程鑫負責(zé)牽制住何以澈,宋亞軒則是近身奪杖
在權(quán)杖到手的那一刻,手心傳來蝕骨的疼痛,只是一瞬間,權(quán)杖便變回了那只活生生的鷹,它的爪子死死地捉著宋亞軒的胳膊,展開翅膀,一舉飛向天空
他想將宋亞軒帶上天空,并將他丟下去
失重的宋亞軒掙扎再三,且依舊無濟于事
就在他拿著箭要刺激梅塔斯的身體時,這只眾觀全局的鷹開口了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根本不是純正的異能者”
宋亞軒怎么,看來你知道的不少
“當(dāng)然,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父親的味道”
宋亞軒父親?
宋亞軒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現(xiàn)在的感覺,他放棄了掙扎,饒有興致的等待著下文
“當(dāng)然是爾了,讓我猜猜,你和其他實驗品一起殺掉了爾,并逃了出來,還連帶著殺了他最完美的實驗品”
宋亞軒不錯,但有一點錯了
“哪一點”
宋亞軒我并沒有殺掉爾,甚至并未參與那場謀殺
“這不可能,所有出逃的實驗品都參與了”
宋亞軒那假如我是那個被殺掉的實驗品呢
“什么?你沒死?”
梅塔斯意識到不對,可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他們在天上,這里是它的主場,就算這個人真的是所謂的最完美實驗品又怎樣呢,還不是它一松手就摔的粉身碎骨
宋亞軒別妄想殺死我,你還不配
說著箭尖完美的穿過心臟,這只巨大的鷹還沒來得及撲騰,再扇幾下翅膀后就連帶著宋亞軒一起朝地面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