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車飛快的穿梭在街道上,這可苦了藏在車底下的郭政志。高速行駛著的賽車讓他無法松開手,長時間的抓握著車底盤,讓他的四肢酸麻無比。他在心中不由得吐槽道。
“搞什么呀,這大半夜的是要把車開到哪里去呀?”
可就在一個拐彎處,賽車的速度明顯降了下來。在前方,原本黑暗的夜里,突然閃爍出了無比璀璨的燈光。雖然被車的軀體遮擋,但躲在下面的郭政志還是清楚的看到了前方的金碧輝煌。
隨著賽車駛?cè)朊媲澳亲b潢華麗的庭院,駕駛座上的那個家伙突然盲打方向盤,一個甩尾漂移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停運(yùn)的車位上。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郭政志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在慣性的影響下,他重重的摔飛出去,跌入了一旁的花園里。
這里是一個面積十分大的私人別野,不光是金碧輝煌的房體,還是那如同足球場一般大的私人花園。停車場上那十幾輛名車,無不在彰顯著這別野的主人的實力雄厚。
看到賽車回到車位上,早已等候在旁邊的仆人和管家紛紛上前。管家將賽車門打開,恭恭敬敬的侍候在一旁。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緩緩的走了出來,手中持著一根雕刻著龍頭的拐杖,踏著穩(wěn)健的步子向著別野的的方向走了過去。
摔到花園里的郭政志這時也緩緩的探出頭來,頭發(fā)上插著幾根樹枝,灰頭土臉的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別野。
“這是給我干哪來的呀,這還是城里嗎?”
郭政志從花園里走了出來,將自己身上的污穢拍打干凈??粗绱艘?guī)模大別野,一時間郭政志不由得發(fā)出了深深的贊嘆。
“真是神了呀!這才是有錢人的生活呀。唉,也是我一輩子達(dá)不到的高處呀。”
而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郭政志的身后響起。出于內(nèi)心的緊張,他馬上躲到了一棵大樹的后面。
郭政志剛剛隱藏好身形,兩位女傭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兩人的手上端著裝著點心的盤子,正在向著一處房間走過去。
“少爺他也真是的,又和老爺鬧脾氣了。要不是今晚老爺不在,少爺,他可能又要餓一晚上的肚子了?!?/p>
“真搞不懂這倆父子是怎么想的,各自干著自己的事情?,F(xiàn)在仔細(xì)的想想,老爺他也是挺過分的。少爺他都沒辦法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p>
兩位女傭交談著,隨后轉(zhuǎn)身拐入了一棟房間。而躲在樹后面的郭政志悄悄的探出頭了,環(huán)顧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其他的人。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卻不料自己的肚子竟然餓得叫了出來。
饑餓感涌上心頭,郭政志一下子耷拉下去臉??鄲赖拿约旱亩亲印?/p>
“啊,現(xiàn)在想想我也差不多快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好餓呀!”
就在這時,郭政志的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了,先前兩位女傭手中盤子的點心。郭政志咽了咽口水,饑餓感促使他跟著女傭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知不覺間,郭政志悄悄的潛入了一個房間里。只見他輕悄悄推開了房間門,探出半個腦袋,想著房間內(nèi)張望著。
“沒有人在嗎?”
確定房間內(nèi)沒有人,郭政志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了這間房間里。剛一進(jìn)門,他便被擺放在茶幾上的那兩盤點心給吸引住了。郭政志飛快的走到了茶幾旁,顧不得其他的抓起盤子中的點心,就往嘴里塞。
就在郭政志吃了一陣后,饒有興致地扭過頭,觀察起了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這里出了一張?zhí)貏e大的床之外,四周的墻上還貼著各種各樣的海報。其中大部分都是關(guān)于各種體育明星的,像是籃球,足球。
郭政志一邊吃一邊看,不斷的瀏覽著墻上貼著的海報。
“嗯,看來這家伙是個體育迷呀?!?/p>
就在他繼續(xù)向前行進(jìn)的時候,一副突然映入眼簾的海報,讓他停下了腳步。海報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郭海天。那張海報上的圖案,正是郭海天第一次奪冠的姿態(tài)。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郭政志不由得伸出手想要去撫摸那張海報。
“你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而就在這時,一聲質(zhì)問在他的身后響起。就是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郭政志嚇得一下子沒端穩(wěn)盤子,手中裝著點心的盤子,啪嚓一聲摔在地上。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郭政志回頭望了過去,只限一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竟然從一處不起眼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吹竭@一幕的郭政志不由得尷尬的吐槽道。
“不是有錢人這是什么思維呀?都有個這么大的房間了,為什么要在房間里再加另外的隱藏房間呢!”
看著打倒在地的盤子,那位少年緩緩的走上前來。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郭政志,發(fā)出了靈魂質(zhì)問。
“你這家伙,應(yīng)該不是我們王家的人吧。你到底是怎么進(jìn)來的?”
沒錯,眼前的這人正是那個一直和郭政志拌嘴的王怡超。
看見走向自己的王怡超,郭政志急忙能向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小聲的回復(fù)道。
“對不起,但請相信我,我沒有惡意。只是一個巧合,來到了你的房間。因為我太餓了,所以就吃了點你的點心。這盤子打壞了,我可以賠的。十分對不起?!?/p>
王怡超看了看破碎在地上的盤子,又看了看郭政志身上那無比樸素的裝扮。擺了擺手對他說道。
“這東西就不用在意了,畢竟區(qū)區(qū)只有六萬塊錢。只是個普通的盤子罷了。”
“多少?!”
當(dāng)王怡超從口中說出那個數(shù)字的時候,郭政志的眼神瞬間呆住了。雙手顫抖著看著地下碎了的盤子。心中不由得想道。
“壞了壞了,有錢人怎么都用這么貴的盤子呀。我車得干幾個月才能掙到啊?!?/p>
想到這里,郭政志韋唯的抬起頭,呆呆的看著王怡超。王怡超似乎也察覺到了郭政志心中的緊張。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別緊張,我說過不用你賠的。我的名字是王怡超,如果不介意的話??梢愿伊牧奶靻幔俊?/p>
聽到這話的郭政志明顯的愣了一下,但看著王怡超那溫和的眼神,于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刀疤臉帶隊找了郭政志大半圈卻始終沒有找到他的身影。他帶著自己的機(jī)車黨停在路邊,自己坐在機(jī)車上,默默的點燃了一根煙。
“你們這么多人,連個小鬼頭都沒追上嗎。自己屁股下面那機(jī)車是擺設(shè)嘛!”
小弟們被刀疤臉的憤怒嚇得顫抖起來,顫顫巍巍的縮在一旁。不敢直視刀疤臉的眼睛。
可就在刀疤臉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的時候,自己懷里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刀疤臉去除手機(jī),點開了接聽鍵。
“先生,有何吩咐?” “出了點小問題,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抓到那個小鬼?!?“請您不用擔(dān)心,雖然這次讓那個小鬼跑了。但我們馬上就會找到他了。” “請你放心?!?/p>
“好,我明白了?!?/p>
刀疤臉把電話掛斷,手中的球棍重重的砸了一下地面。臉色十分陰沉。而就在這時,他手下的一個小弟走上前來,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老大,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還在氣頭上的刀疤臉,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了那個小弟。猛的一抬手抓住了小弟的脖子,直接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
“你問我怎么辦。所有人給我聽好了,給我輪流蹲守在地下格斗場。只有一發(fā)現(xiàn)那個小鬼的蹤跡,立馬報告給我。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我就不信那小鬼會一直不出現(xiàn)。”
刀疤臉手上的力道很重,那個被他掐住的小弟,眼看就要窒息而亡。他重重地將小弟一甩,那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刀疤臉丟掉抽完的煙,在上面重重的踩了一腳。眼神死死地盯著漫長的夜空。
“別讓老子逮著你,到處亂竄的兔子?!?/p>
“什么你是郭海天的孩子?!”
王怡超突然的大叫一聲,郭政志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王怡超不由得站起身來,指向了墻上的海報。
“你是郭海天的孩子,是哪個前幾年最火的跑步運(yùn)動員,郭海天!”
郭政志緩過神來,輕輕的點了點頭。他順著王怡超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著海報上那風(fēng)采依依的郭海天。臉色不由得陰沉了下來。
“但很可惜,他已經(jīng)離我而去了。”
王怡超看到如此情景,急忙向著郭政志道歉說。
“對不起,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p>
郭政志無奈的擺了擺手。突然,他壞的手機(jī)響起了一陣鬧鐘鈴聲。他將手機(jī)從懷里取出來一看,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不好,已經(jīng)這么晚了嗎!”
郭政志站起身來,走到了門邊。他回頭對王怡超說道。
“不好意思,我還有其他事。明天還得去學(xué)校,今天就到這里吧。很高興認(rèn)識你?!?/p>
郭政志急匆匆的把想說的話說完,隨后飛快地邁動雙腿身影瞬間消失在了王怡超的眼前。
看著已經(jīng)離開了的郭政志,王怡超取出手機(jī)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劉,幫我調(diào)查一個名字是郭政志的人的信息。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