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崩霞抑髅媲暗钠腿送崎_接客廳的門,稍稍側身讓老家主和西弗勒斯進去。進入接客廳后,老家主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普林斯家族的傳統(tǒng),傳承之類,聽得西弗勒斯難得的打起精神。
'篤篤——’西瑞爾敲門后就直接進來了,烏發(fā)更襯出他此刻的蒼白,“家主...大人,您找我有事嗎?”
“西弗勒斯之前是被麻瓜養(yǎng)大的,對魔法幾乎沒有接觸,從今天到開學,你和他一起上課。”老家主帶著不可否定的語氣說。
“我不習慣…”西瑞爾小聲說,“我能拒絕嗎?”
“很明顯,不可以?!崩霞抑魇种械臋嗾仍诘厣吓鲎矌紫?,發(fā)出刺耳的利響,“是對你的通知,西瑞爾。不是請求?!?/p>
“唔,明白?!蔽魅馉枏妷褐鸫饝聛?,渾身突發(fā)的有些無力,他轉身便要離去,卻被老家主叫住,“你好像忘了什么,西瑞爾。”
“我怎么會忘呢?”西瑞爾轉過身,僵硬的藏起臉上的不滿,賠上方失了血色的笑臉,鞠了一躬,“告辭,家主…大人以及…表哥?!?/p>
老家主并沒有理他,西瑞爾攥了攥拳頭就轉身離開正廳,邁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在長廊中,畫像寂靜了,只余西瑞爾鞋跟敲在地上的聲音。然后是,他倒在地上的聲音。
西瑞爾栽得半趴在地上,纖細的左手顫抖著從右手袖子里拿出一個裝著純黑液體的藥瓶,開了瓶蓋后顫顫巍巍地支起上半身,瓶口抵在唇邊,液體順著喉嚨滑,如針扎般刺痛著。
“咳咳…”西瑞爾一瓶都吞下肚后,左手不住一抖,內壁還殘留有黑色液體的小瓶便摔在地上,碎了一地。西瑞爾右手撐著地打算站起來,卻無意間撐在碎片上,鋒利的碎片頓時將右手掌劃破,疼得他眼下一時有些濕潤,胃中也直往外反著酸水。
身后傳來老家主和西弗勒斯的聲音,西瑞爾左手死死捂住嘴巴,右手硬生生墊著碎片撐起身子,他踉蹌幾步,血順著西瑞爾手上的紋路流到右手中指指尖上,有滴在地上,落下一朵朵艷麗的血花,眼看聲音愈來愈近,西瑞爾無力地抬起左手,做了個手勢,“Bedazzling Hax.”
老家主和西弗勒斯緩緩朝這邊走來,墻上的油畫正要開口,老家主就蹲下身,常年煉魔藥導致泛黃的手指捏起了一個沾著液體的瓶子碎片,另一只手朝西弗勒斯擺了擺,示意他稍等。又將魔藥湊到鼻尖嗅了嗅,頓時雙眼發(fā)亮,“新魔藥!”說罷隨便叫了個家養(yǎng)小精靈,“吐司,你把西弗勒斯少爺送到房間,我有事先走一步?!?/p>
吐司乖巧的點點頭,在目送老家主幻影移形回房后就捏著西弗勒斯的袖子,另一只手做響指狀,正要有動作,西弗勒斯一把抽回袖子,蹲下身看著融入柔軟地毯的血液。
如果說他長這么大有什么味道讓他記憶異常深刻的話,恐怕就是血腥氣了。他永遠記得自己被父親毆打時嘴中泛甜的氣味,記得幾十分鐘前在西瑞爾衣服上摸到的液體血紅的顏色,和顯然,這近在咫尺的血花也要成為西弗勒斯童年難得印象深刻的東西了。
他緩緩走進前去…
Bedazzling Hax 幻身咒(用于隱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