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央所居住的宅邸,外顯的華彩猶如星辰鑲嵌的天幕,然而跨過那扇流光溢彩的門戶,眼前呈現(xiàn)的卻是一片淡雅與質(zhì)樸。室內(nèi)陳設(shè)隱約透露著幾許簡陋,令人不禁沉思,究竟是時光的指紋悄然留存,還是主人的心境選擇了這般低調(diào)的華麗。
墻面宛如初降的瑞雪,未經(jīng)任何雕琢,純凈得仿佛能映照心靈。角落里,蛛絲如細膩的琴弦,悄悄編織著時光的低吟,訴說著流年的沉寂故事。
這間客房宛如一幅生活的拼貼畫,被琳瑯滿目的物件精心裝點,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它在日復一日中扮演的臨時倉庫之職。
許樂如遭雷噬,怔怔立在當?shù)兀桓蚁嘈叛矍暗氖聦崳哼@樣的世外高人,竟安然棲息在這所簡陋得近乎粗獷的宅邸里?對比自己的住所,都比這里顯得更為整潔。他不禁試圖找尋一絲線索,是否這背后隱藏著世人無法揣摩的深遠寓意?
"你很困惑是嗎?許樂,這并不出乎我的預料。我早已預見到你的到來,只是想驗證你的決心是否如你言辭般堅不可摧。"裴央洞悉了許樂的心緒,話語平靜而深邃。
“好!我馬上收拾!”許樂眉眼飛揚,話語中滿載著抑制不住的激動。
裴央望著許樂忙碌整理的背影,輕輕搖頭,心中暗忖:哪里有什么嚴峻的試煉,實則是他在兩端奔波已疲倦至極,無暇顧及這小小蝸居的整潔。
如此拙劣的謊言被信以為真,讓人疑惑,究竟是說謊者的狡黠,還是聽信者的癡心?
裴央饒有興趣地探詢著,“你似乎是治標的人?他們教育未能滿足你的期待嗎?”
許樂的手指在疊起的被褥上輕輕一頓,他失落道:“治標從來不曾傳授,許多真諦只能由我們自己摸索和領(lǐng)悟?!?/p>
裴央沉寂了下來,萬千思緒在心底悄然回響。他曾預演過無數(shù)的場景,卻未料到治標的利劍竟如此決絕,直指異能者的羽翼,毫不留情地斬斷了他們騰空的夢想。
要知道,他們的政權(quán)維系,全賴許樂這般執(zhí)著的理想主義者。若有幾乎,他真想親睹如今那位沉溺于愚昧之中的統(tǒng)治者。
經(jīng)過一陣忙碌,許樂將整個宅邸打理得井井有條。他目光閃爍著希冀,問:“我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合格了嗎?”
裴央擺出一副鄭重其事的姿態(tài),目光如炬地打量著四周,滿意地低語:“看來你已頗有所得,從今往后,便算是入了我門下。但是......”
當“但是”二字躍入許樂的耳畔,他那顆剛略作平息的心瞬時又懸到了嗓子眼。
“但是,師傅這行當十分高危。往后咱們就各論各的,我喚你小樂,你便以爹相稱,哦,不對,是裴哥才對。”
“好,裴哥。”許樂雖心中疑惑,依舊乖順地應聲,稚嫩的臉上顯露出一絲不解的天真。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劃破了愉悅的氛圍。許樂接起電話,他的面色漸漸凝重。
電話線的余音消散,裴央饒有興致地問:“發(fā)生了什么?”
“四大領(lǐng)主出現(xiàn)在了我們咫尺之地?!痹S樂回答的語氣中透著淡淡的憂郁。
“四大領(lǐng)主啊......”裴央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