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卿有些懵:“什么玩意兒?”
林如琢的臉頰有一抹緋紅,“就是專治男子……在房事上……不行的……”
“我擦?!”
沈月卿目瞪口呆,“難怪襄王回京后一直住書房 ,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
他愁眉苦臉道:“王妃,若王爺果真不能人道,您的后半生可如何是好?”
沈月卿:“我?熬死襄王以后做快活寡婦?!?/p>
林如琢:“那萬一襄王比您長壽呢?”
沈月卿:“你瞧京中,是不是家中有老太君的人戶更多一些?就連宮中,太后都比先帝活得更久?!?/p>
林如琢:“可我聽說,宮里的公公們大多壽命十分長,眼下這襄王……”
她與林如琢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沈月卿:“重要的是襄王妃的身份,而不是襄王這個男人,只要我這個做兒媳的能討得太后和皇上的歡心,保我定遠(yuǎn)侯府爵位就夠了?!?/p>
林如琢:“為了家族,犧牲自己的一生, 真的值得嗎?”
經(jīng)歷上一世的她,犧牲自己的一生又如何,她堅定地說道:“值得!”
林如琢:“可王妃不覺得遺憾嗎?以您的能力、容貌,明明可以嫁給更好的人?!?/p>
沈月卿的眼前不由地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樣子,那人是喜怒不定的蕭池尉。
她道:“沒有什么可遺憾的,我才十五歲,未來還長著呢,盯著點(diǎn)給襄王看診的那個大夫,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林如琢:“是,明日就是您歸寧的日子了,王妃若是能換身新衣服,老夫人見了必定高興。”
她回答道:“好?!?/p>
翌日,定遠(yuǎn)侯府。
此次是大婚后的第一個正月,祁厭很給面子地陪她一起回到了侯府。
回到家,沈月卿一眼就看見了正在與父親交談的鐘子持。
他怎么來了。
“月卿,好久不見?!辩娮映忠娝霈F(xiàn) ,雙含情眼便落在她身上挪不動了。
看著眼前青梅竹馬的戀人,她心頭微澀。
沈月卿:“表哥,你怎么來了?”
鐘子持:“來給姑丈姑母拜年,趕巧了,月卿……你瘦了好些?!?/p>
沈月卿:“呃……”
這時,祁厭輕輕摟住她的腰:“原來這位就是鐘家的公子,本王曾讀過公子的詩作,驚為天人,也有幾處不解,今日遇見是緣分,不知公子可否為本王解惑?”
鐘子持:“……自然是好?!?/p>
鐘子持欲言又止地看著沈月卿,她母親見狀,拉著她離開前廳,到臥房說起悄悄話。
沈夫人:“子持這孩子也是死心兒,你都叫做人婦了,他還是不肯死心,你千萬別生他的氣。”
沈月卿:“我負(fù)他在先,如今見他只有愧疚,哪里還能生氣?”
沈夫人:“不說他了,你呢,你在襄王府一切可好嗎?太后可還喜歡你?”
沈月卿:“母親放心,一切都好,太后很喜歡我?!?/p>
沈夫人又問道:“那世子祁長灝呢,對你可還恭敬?”
沈月卿:“他對我很是恭敬。”
沈夫人疑惑道:“這倒是怪了,都說那祁長灝是出了名的壞脾氣,不受管教,可如今他卻對你這個繼母十分恭敬,難道,憋了什么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