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卿:“臣妾覺得……應(yīng)當全力救助災(zāi)民?!?/p>
祁厭:“哦?”
沈月卿:“王者以民人為天,而民人以食為天,如果災(zāi)民食不果腹,咱們卻在京都錦衣玉食,實在慚愧。王府的賬目臣妾清楚,襄王府當下有銀錢241000,糧食220000,足夠賑濟災(zāi)民了?!?/p>
祁厭:“王妃有大義,只是京都勛貴繁多,也不必咱們一家傾囊相助?!?/p>
她問道:“依王爺?shù)囊馑迹刖瓒嗌???/p>
“稍稍意思一下,捐三萬兩銀子,三萬石糧就是了?!?/p>
沈月卿心中暗碎了一口,沉默不言,他道:“自然王府如今是你當家,要捐多少還是你說了算的?!?/p>
“若我來決定,那就捐……十萬兩銀錢,十萬石糧?!?/p>
祁厭有些驚訝,道:“你確定要捐這么多?”
沈月卿挑眉道:“難道王爺舍不得?”
祁厭:“那倒也沒有,只是……”
她爽快道:“就這么定了!”
祁厭無奈:“好吧?!?/p>
沈月卿:“正事說完了,不如王爺留下一同與臣妾用膳?”
“本王吃過了。”說完不等她再挽留,祁厭便匆匆離去了。
“林大哥,問過大夫了嗎,襄王的病怎么樣了?”
林如琢:“那名大夫不肯透露王爺?shù)牟∏椋?,您愿意給他五百兩好處費?!?/p>
“那……給他銀兩,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
林如琢:“王妃放心,屬下這就去辦!”
次日,萱春堂 。
“王妃,問出來了!”
沈月卿激動道:“快說!”
林如琢:“大夫,說王爺?shù)牟】梢葬t(yī)治,只是需要慢慢調(diào)養(yǎng)?!?/p>
沈月卿 :“慢慢調(diào)養(yǎng)?要多久?”
林如琢:“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載……”
“該死的蕭池尉!”
她正在與林如琢交談,鐘鳴院的小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闖了進來,“王妃,快救救世子吧!”
“長灝?!他怎么了!”
小廝回答道:“世子他吐血了!性命垂危??!”
沈月卿:“王爺可知道了?”
“王爺不在府中,王爺一大早就被蕭將軍請走了。”
難道又是蕭池尉做的?他是瘋了嗎?
沈月卿定了定心神,“派人去請王爺回府,我先去看看長灝?!?/p>
鐘鳴院。
月卿剛進院,就被孫氏的鬼哭狼嚎聲震得頭疼。
“……長灝還沒死呢,你就這么著急哭?!”
“王妃恕罪!可妾身是世子的親姨母,此番只為世子憂心如焚,才失了分寸?!?/p>
沈月卿:“你的意思是,本王妃這個嫡母,因為不擔心世子,所以才如此鎮(zhèn)定? ”
孫氏眼珠亂轉(zhuǎn),“妾身……妾身可沒這么說……”
“那你就閉緊你的嘴!”沈月卿冷哼一聲,這才來到祁長灝的床邊。
她坐在祁長灝的床邊,為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祁厭焦急入內(nèi)。
“吾兒如何了?”他疾步來到病床前,一把便將沈月卿推了開。
“……”她本以為自己要狠狠地摔倒在地,卻沒料到下一刻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嘶……”沈月卿被那人胸前堅硬的鎧甲撞了一下,疼得低呼一聲。
來人是蕭池尉,他關(guān)心道,“可是傷著哪兒了?”
“……多謝蕭將出手相助。”
他神色緊張:“不必與我客氣,你可有傷著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