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昏暗而陰冷,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霉味。微弱的光線透過狹窄的窗戶,斑駁地灑在布滿灰塵的地板上。四周的墻壁上,水珠悄然滑落,發(fā)出細微的滴答聲。
就在這時,從地下室的盡頭傳來鐵鏈的哐當響聲,伴隨著少年不甘的怒吼,打破了這片死寂。
“格瑞,有本事你就把我放出來,咱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北绘i鏈禁錮住的嘉德羅斯朝地下室樓梯間喊道,在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少年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啪嗒,啪嗒……”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地下室中。緊接著,一個面目全非、全身焦黑的身影緩緩走了下來,她那空洞的眼睛似乎在注視著嘉德羅斯。
嘉德羅斯見狀不由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拼命掙扎,試圖掙脫束縛他的鎖鏈。
焦黑人體逐漸向少年逼近,她似乎說不了話,喉嚨管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嘉德羅斯不自覺地吞咽了口唾沫,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單純地覺得惡心。
【這玩意兒不是副本里才有的嗎?】
焦黑人體在少年面前佇立,喉嚨中發(fā)出的咕嚕聲依舊持續(xù)著。
嘉德羅斯并不知道這個人形生物的意圖,就在他準備開口詢問時,突然,這個焦黑人體迅速從身后抽出了把匕首,猛地朝少年的面部刺去。
就在匕首即將觸及少年面部的剎那,一道耀眼的白光劃破黑暗,一朵潔白的梨花在少年眼前綻放。緊接著,那焦黑的人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猛地倒退了數(shù)十米,重重地撞擊在不遠處的墻壁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此時,綻開的梨花中央漸漸浮現(xiàn)出了一道嬌小的人影,她身穿純白連衣裙,膚如凝脂,好似個瓷娃娃,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環(huán)顧了下四周,視線最終落到了嘉德羅斯身上。
“呀,小哥哥,怎么還在睡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在少年面前來回轉(zhuǎn)悠。
嘉德羅斯聞言疑惑不解,看著在面前飄來飄去的小娃娃,他開口道:“你是?”
“嘻嘻,我不告訴你?!彼龑⒍绦〉氖持阜旁诖竭?,很是調(diào)皮。
嘉德羅斯有些無奈,正想再次開口詢問,誰知那個小娃娃居然將他的臉蛋捧起,“哇,小哥哥,你肉嘟嘟的臉蛋手感真棒!”她由衷地發(fā)出贊嘆。
少年有些震驚,想著這小娃娃膽子也太大了些,就在這時,額間忽然傳來一股暖流,“小哥哥,你要快點醒來哦,紅發(fā)大哥哥一直在等你……”她微微一笑,隨即沒入嘉德羅斯的眉心。
在小娃娃消失的那一刻,嘉德羅斯頓時感覺渾身都輕松了許多,腦海中瞬間涌現(xiàn)出無數(shù)道記憶。
信息量之大讓他感到難以承受,最終導(dǎo)致他昏迷過去。
在他失去意識的那一刻,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獨屬于他的標志——星星胎記。
——
云薈別墅
鈴玉的手中把玩著一把鑰匙,面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250,現(xiàn)在的時間段應(yīng)該是沫雨姐剜了他的星星胎記?!彼徊讲匠叵率业娜肟谧呷ァ?/p>
“是的,宿主?!?50激動地在宿主身邊飄來飄去,畢竟,如果宿主成功完成任務(wù),作為系統(tǒng)的它自然也會獲得不少好處。
——
地下室內(nèi)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派厄斯循聲望去,不由得皺了皺眉。
先前有腳步聲響起時,他就打算去看看,可不小心在這地下室里迷路了。
這里的地形錯綜復(fù)雜,似乎是創(chuàng)作者有意為之。
派厄斯看著面前的一堵墻,神色暗了暗。他迅速拿出一把長槍,戴上護目鏡,瞄準墻體最薄弱的地方。剎那間,他將手中的長槍投射出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堵墻將他的武器反彈了回來。在長槍沒入地面的一瞬間,槍柄斷裂了。
【哦,有意思!】
青年眼神一凜,隨即手上多出了好幾只筆,“我就不信砸不穿!”他將手中所有的筆都砸向那堵墻,沒一會兒,這堵墻就塌了。
派厄斯見狀抿了抿唇,看著被轟成渣渣的墻體,思索地摩挲著下巴。
【這樣的話,太慢了……】
——
<小劇場>
嘉德羅斯:(看著自己之前的記憶)不是,我怎么會喜歡格瑞?
【我跟他可是純純的競爭關(guān)系!】
派厄斯:(似笑非笑)呵呵^_^
青年朝少年走了幾步。
嘉德羅斯:(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你……生氣了嗎?
派厄斯:(步步緊逼)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