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早晨不知道第幾縷陽光照射到我臉上時,微小塵埃還在跳動,仿佛替我著急一般。是的,我又起晚了。迷糊的摸起手機一看,刺眼的粗體白字6:54徹底喚醒了我。
匆匆起床換衣洗漱,裝好書包已經是7:05了,我急得快冒火了,馬不停蹄往樓下趕,一出門看到早早等待好的林韋柏,我頓時不慌了。出乎意料的,他沒嘲諷我,反而招手讓我過去。
他清亮的嗓音如同山間的清泉:“不用著急,就知道你會起晚,我媽已經和老師說過了我們晚點到,現(xiàn)在我媽開車送我們。”我感動的差點熱淚盈眶,心安理得的坐上車后座,熱乎的早餐已經塞到我手中。
荔枝味的甜牛奶,和涂辣醬的三明治。我掂了掂,忍不住說:“這個賣相還有這個份量……”全然沒注意一旁的林韋柏的耳根已經悄然染上緋紅,握拳掩嘴:“怎么了嗎?這是我媽大早上起來做的……”我又瞟了眼他的,毫不客氣,“為啥你的全是邊角料?。俊?/p>
坐在駕駛座上的陳姨忍不住笑了:“這哪是我做的啊……”話還沒說完,被尬住的小林緊急喊停。這時的我才反應過來,急急拆開包裝咬了一大口,囫圇嚼了幾下豎起拇指就夸。這一下就讓旁邊的少年高興起來了,“是吧!我也覺得不錯!不枉費我的辛苦!”說完才意識到說漏嘴了,我則在一旁憋笑。
一路上開的極慢,為了照顧我們在吃早餐。在7:25分也到了。因為暈車,我并沒有吃多少。我們在距離校門三十米處下了車,找了個小巷子,終于開始享受來之不易的早餐。
林韋柏的早吃完了,他從來不暈車,吃飯也快。而我啃了半天還沒吃完,也累了,他插播了一條消息:“咱倆似乎可以和姓葉的一起進學校?!蔽曳藗€白眼,站了起來,一時間頭有點暈,近旁的小林趕緊扶住我,順手遞過來開好的牛奶。
我緩了緩,把剩下的三明治給了他,接過牛奶開始喝。喝了幾口才說:“你不早說,害我剛剛吃那么急?!绷猪f柏也解決了我剩下的三明治,無辜歪頭:“你也沒問啊。”我感到一股氣冒了上來,把剩下的牛奶喝完,又看了看時間,7:50。
他也看了看表,大概估算了一下:“可能還有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吧。別急?!蔽覔u了搖頭,和林韋柏聊起了最近家里公司的情況。馬上要把公司說死了的時候,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賓利停在了校門口。
從車里緩緩下來了一個身量修長,長相帥氣,但不知為何,剪裁得體的衣服被他穿出了騷包的感覺。小林打了個響指,牽著我走出了小巷子,低頭和我說:“他還是那么裝?!弊屛胰滩蛔∮挚戳艘谎勰莻€騷包的男生。
我倆走到他面前站定,小林給了他左肩一拳:“好久不見啊,葉易軒。”我由于社恐,習慣性冷臉,點了個頭就當做當過招呼了。我們三人結伴走去教室,發(fā)現(xiàn)步調出奇一致,當下了然,都是在火箭班的啊。
走到教室剛好第一節(jié)課響鈴,班主任兼語文老師是個中年的慈祥胖老頭,我們仨被阻在門外,接受著群眾目光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