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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不是對誰都包容的。

葉面凹處盈滿的雨珠搖晃著墜入夾縫中的泥土地，濕擰的空氣還冗雜著發(fā)動機尾聲的陣陣白煙，厚重的腦袋發(fā)脹。

“天吶，香芋派?！?/p>

維多利亞對美腔很敏感。尤其是帶著意大利基督教詠嘆調的美腔，那太過于嘈雜了，甚至不亞于夏季的嗡鳴。但當紅色瞳孔帶著調侃的笑意看她時，她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

“天啊，熱狗?！本S多利亞回嗆道。頹然的癱倒在摩托車的后座上。灰藍色的瞳膜在月光的頃灑下變得不切實起來，只留著淡淡的銀灰色在眼眶內駐留。

“你和達米安不像。”杰森盯著她打瞌睡的瞳孔，肯定的下結論，“當然，和布魯斯也是。”

“是啊，是啊，我和你像……”

她伸手去扯放在坑處的熱狗紙袋。

26

維多利亞是一個很奇怪的個體。

她不像哥譚人，更不像美國人。槽著一口奇怪的英腔在遍地的美式內顯得反而格格不入了。也許是太過于板正，也許只是出于對壓迫的無聲抗議。

“為什么不說美式？”迪克用了相對溫和的態(tài)度。

維多利亞煩躁起來。少見的，她粗暴的去翻那可憐的書頁，連帶著眉梢都在緊緊的蹙著。她應該很避諱這個詞，迪克想，盡管她努力掩飾自己毫不在意。

迪克悲哀的注視著褶皺的書頁，以及——在她的動作下所慢慢隱漸的傷痕。他感到苦悶，在聞到干枯的腥味時。

維多利亞實在活潑過頭了。

至少和她的親生兄弟達米安比。

會撒嬌、顏色艷麗、小家子氣的脾性…幾乎與韋恩家常年的壓抑形成了一種隔膜。迪克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種孩子了，在此之前，他已經有些想不出正常的高中生是什么模樣的了。

“你也覺得美腔很好聽是嗎？”維多利亞用的美式英語。

“……你是特別的，維多利亞?！?/p>

我只是擔心你。

“我知道，哥哥。”

蔚藍色裹挾住灰藍色，笑的格外大聲。

27

“這到底是個什么鬼任務?！本S多利亞敲了敲光滑的木桌，質問因為說慌而臉色通紅的喬納森，“天吶，你們只是騙我回來？？”

“你不能這么說！”喬納森底氣不足的反駁道。

維多利亞對藍眼睛的人一向沒什么抵抗力。也許是出于對自己瞳孔顏色的愛屋及烏，又或許只是對藍色系的天然好感。她什么也沒說，只單單對著罪魁禍首翻了個白眼后就將注意力放回在任務上。

也僅僅只放在了地點上。

維多利亞盯著文字好一會才從腦袋里抽查出對那個地區(qū)的記憶，于是她問：“杰森是不是要到生日了？”沒等達米安嘲諷一番后的答復，維多利亞就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我設計的生日槍支還差一個主要零件?！?/p>

“那再好不過?！?/p>

喬納森松了一口氣。

“我不跟少年泰坦成員外人說話?！本S多利亞蹬了一下地面，花紋摩擦地面的聲音跟勾繩在風中搖曳的劃聲一樣刺耳?？蓜拥膱A弧在地面上亂滑，隨著花紋再次落地所發(fā)出的抓痕聲停歇。

“hey?。　眴碳{森像是被小丑踩到了披風一樣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