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出現(xiàn)一個(gè)男人,年紀(jì)三四十歲的樣子,衣著有些邋遢,頭發(fā)也亂糟糟的。
“這兒是鄭曉他們家嗎?”他聲音沙啞,似乎很累的樣子,身上有著一股酒氣。
陸銘西很聰明,他想到了這個(gè)人很有可能是涼甜夏的爸爸,涼柳。
他來找,一定沒好事。
陸銘西搖頭否認(rèn):“不是,不認(rèn)識(shí)。”
涼柳聞言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舉到眼前又認(rèn)真看了看,隨后收起紙條,抬手就推開了陸銘西。
“滾開!我閨女呢?!”
陸銘西知道瞞不住,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跑,涼柳則是追著他上了樓。
陸銘西跑得快,再加上涼柳喝酒喝的醉意滔天,晃晃悠悠的很難追上他,不過涼柳畢竟是大人,邁的步子也大,兩人之間沒差多遠(yuǎn)。
陸銘西跑到?jīng)鎏鹣乃诘姆块g里,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迅速將門反鎖上。
“銘西哥哥……”涼甜夏見狀上前詢問,“怎么了嗎?”
陸銘西轉(zhuǎn)身道:“你爸來了。”
涼甜夏瞬間冷在原地,不等她回應(yīng),門就被敲響。
“開門!你個(gè)小兔崽子!給老子把門開開!”
陸銘西無暇顧及涼甜夏,他快步走到桌邊,用盡全力將沉重的桌子推向門口,死死地頂住了那扇被敲的咚咚響的門。
在回頭,涼甜夏早已不見了身影。
“涼甜夏?”陸銘西皺了皺眉,環(huán)顧四周都沒有發(fā)現(xiàn)涼甜夏的身影。
半晌,衣柜門被緩緩?fù)崎_,陸銘西聞聲朝衣柜走去,只見涼甜夏抱著腿蜷縮在衣柜的隔層,淚水奪眶而出,她鼻尖通紅,像是被人欺負(fù)的小狗。
“哥哥……我怕……”
她的聲音顫抖,哭的委屈可憐到不行。
陸銘西上前蹲在她的身前,剛要開口,門就被狠狠的砸出了一聲巨響,嚇得涼甜夏下意識(shí)伸手將陸銘西拽到了衣柜隔層里,連忙關(guān)上了柜門。
柜子隔層里地方不小,足夠兩人待在里面。衣柜里面很黑,只有一條縫隙有光亮照射進(jìn)來。
柜子隔層里地方不小,足夠兩人待在里面。衣柜里面很黑,只有一條縫隙有光亮照射進(jìn)來。陸銘西被她拽進(jìn)衣柜里來不及反應(yīng),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徑直撲倒在了涼甜夏柔軟的身軀之上。此刻,他們倆的距離近得不能再近,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涼甜夏雙手環(huán)抱著他的胳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哥哥……我害怕……”
陸銘西愣愣得抬起手,輕拍著她的背。
“別怕,他進(jìn)不來?!?/p>
門外還在歇斯底里的吼著:“開門!再不開門我砸了!”
這一聲怒吼,直接將涼甜夏的思緒拉回到幾個(gè)月前……
“鄭曉!你要是再不開門,老子可就砸門了!”
鄭曉坐在床邊一邊擦眼淚一邊撥通著電話,涼嘉映則是抱著哭個(gè)不停的涼甜夏安慰著她。
門鎖是壞的,電話還沒撥通,門就被涼柳撞開了。
“鄭曉!給我錢!”
鄭曉嚇得電話直接掉到了床上,她連忙跑到?jīng)黾斡澈蜎鎏鹣纳磉?,將他們護(hù)在身后。
“涼柳,夏夏和嘉映還要上學(xué),還要交餐費(fèi),我真的沒錢了。”
涼柳根本不聽,上前來一把抓死鄭曉,將她摔倒在地上。
“你信不信我把房子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