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見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前兩天去比賽,回來我跟你老師談過了,你那個羽毛球比賽成績非常突出,國外有一所名牌大學看上你了,正好跟銘西要去的國家,是同一個。但是人家要求,必須要有國際比賽證明才可以,我想著,以我跟你陸叔叔的人脈,送你出國不是問題,但是去了那,還有各種各樣的比賽,都得靠你自己,主要是還想問問你的意見,你去還是不去?”
涼嘉映猶豫不決:“我再想想吧?!?/p>
“你不用擔心你妹妹,認真想想你自己的未來,該如何去選?!?/p>
……
“夏夏!夏夏!剛剛你哥給我打電話,說你手機關(guān)機了,問我怎么回事?!比疥仡亸陌嚅T口一路小跑的涼甜夏身邊,遞給她自己的手機:“你哥讓你給他回個電話?!?/p>
涼甜夏接過手機,轉(zhuǎn)身出了班。
涼甜夏:“喂?哥,怎么了?”
涼嘉映:“一會兒放學你趕快回家,陸銘西不知道又發(fā)什么瘋,說是在你桌子上看見一封信,然后就非說不走了?!?/p>
涼甜夏一瞬間愣在了那:信??。∈俏易蛲韺懙哪莻€?!
涼甜夏:“不走了是什么意思?是不準備出國了嗎?”
涼嘉映:“是。以他的成績在國內(nèi)隨隨便便一考,上華大就穩(wěn)了,可你知道他之前為什么一定要出國嗎?”
涼甜夏:“為什么?”
涼嘉映:“陸叔叔和陸銘西的親生母親鹿阿姨的感情非常好,他們并不是離異而分開,而是因為鹿阿姨遭遇了一場車禍,失去了生命。這場車禍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惡意殺害。然而這些都是多年之后才查出來的,當時肇事者并沒有付出應有的代價,陸銘西高一那年知道了肇事者如今在F國定居,逍遙法外,所以他跟陸叔叔達成一致,決定要去F國調(diào)查,將殺害鹿阿姨的真兇繩之以法。我,陸銘西,陸叔叔,包括咱媽,都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你,因為覺得你年紀還小,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現(xiàn)在我選擇告訴你,陸銘西為了出國,準備了很久,眼下臨門一腳,因為你,他突然說不走了,說等你以后長大了,等你愿意,等你同意的時候,他再去。妹妹,這件事只有你能勸他,你放了學就趕快回家……”
“知道了……”現(xiàn)在涼甜夏的大腦一片空白。
如果是這樣,那他只能出國……必須出國??蔀槭裁矗男倪€是好痛…
——校門
“涼甜夏!”身后,許映星追了出來。
涼甜夏聞言回過頭,停下腳步等他。
“怎么了?”
“我……我有話想跟你說?!彼查g紅了臉,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的。
涼甜夏不傻,大概也猜到他要說什么了,她微微回頭,只是往校門外不經(jīng)意之間的一瞥,就對上了陸銘西的視線。
一種想法瞬間縈上她的心頭:雖然這樣做,利用了許映星,可我……
她回過頭笑著對許映星說:“咱們出學校說吧?!?/p>
“好?!?/p>
隨后,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校門,陸銘西見狀跟了上去,但三人之間明顯保持著距離。
涼甜夏帶著許映星走進了一條胡同,她微微偏頭,確認陸銘西跟在后面,便繼續(xù)堅定的向前走。
“涼甜夏!”
終于,許映星開口叫住她,小跑了兩步,站在她的面前。
“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說?!?/p>
“我……”他害羞的低下頭,小聲道:“我……我喜歡你……”說到這兒,他似乎突然就有了勇氣,抬起頭大聲的說道:“從初一我就喜歡你,那次生物實驗課上……”
許映星說這些之時,她的目光總是朝著陸銘西所在的方向望去,卻又不敢直視,她知道他此時正在看著自己,卻又只能裝作不知道。
“涼甜夏?!痹S映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問道:“我說完了,你聽到了嗎?”
她回過神,下意識點頭:“聽到了?!?/p>
“那你……”
“我……”涼甜夏猶豫了一下,隨后笑著伸出手:“你牽著我的手,從胡同走出去,我回家考慮考慮?!?/p>
“好!”許映星毫不猶豫的朝她握住她的手,笑的燦爛無比。
遠處,陸銘西看到這一幕之后,沒有絲毫猶豫的朝兩人走了過去,涼甜夏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可她絲毫不慌,反而握的更緊了。
陸銘西上前來的那一刻,許映星瞬間松開了涼甜夏的手。
他慌慌張張的看著陸銘西,在許映星的記憶里,陸銘西是涼甜夏的哥哥,被她的哥哥發(fā)現(xiàn)兩人牽著手,他自然是緊張。
“哥?!睕鎏鹣纳锨耙徊綄⒃S映星護在身后,氣勢一點也不輸,她甚至希望他生氣,然后出國,這樣他就能去調(diào)查他母親車禍的事了。
只能說,用這種傷害別人的方式還趕走別人,真的很傻。也許,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她太天真……也許,是因為她找不到別的方法了。
“回家。”陸銘西拉起她的手轉(zhuǎn)身就走了,沒有給許映星任何說話的機會。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這樣牽著她,兩人之間的氣氛略顯尷尬。
良久,陸銘西開口:“恬兒,哥哥……不打算出國讀大學了。”
涼甜夏點頭:“我知道,我哥都跟我說了?!彼ь^看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種不舍與悲傷,“不過哥哥,你還是走吧。”
陸銘西聞言一笑而過,說起了許映星的事。
“剛剛胡同里那個,就是你那天說的,你喜歡的人?”
涼甜夏猶豫了片刻,點頭道:“是啊,他跟我表白了,我答應了。”
陸銘西一聽,都來不及想什么學長不學長的事兒了,一氣之下就拽住她,停在了過道。
“哥哥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早戀嗎?”
“我們沒有早戀,我們……只不過是確定一下以后的事兒。”
陸銘西眉頭緊鎖,低著頭詢問她:“以后?以后什么事兒?”
對于許映星這個名字,她以為只是用來把他趕走的一個幫手,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名字,陸銘西一直記得。以至于在他出國后,還會時不時的想起,甚至再次回國,也有一段時間會提起,這個曾經(jīng)讓他心痛至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