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宋亞軒的筆記本電腦泛著冷光,鏡片后的眼睛掃過醒來的馬嘉祺。
宋亞軒醒了?昨晚夢到什么了?
指尖在鍵盤上敲出最后幾個音節(jié)。
馬嘉祺沒什么…
馬嘉祺裹著被子往床邊蠕動。尾巴尖卻心虛地卷住了枕頭角
宋亞軒撒謊。
宋亞軒合上電腦,金屬邊框在床頭柜磕出清脆聲響。他單手扯松領(lǐng)帶俯身逼近。
宋亞軒丁程鑫碰你哪里了。
膝蓋壓進(jìn)床墊時,領(lǐng)帶垂落掃過馬嘉祺鎖骨。
馬嘉祺被籠罩在陰影里,鼻尖全是對方剃須水的冷冽氣息。
馬嘉祺就...就抱了一下...
尾音消失在突然貼上的唇間。這個吻帶著薄荷牙膏的味道,卻兇得像在標(biāo)記領(lǐng)地。
宋亞軒說實(shí)話。不說真的不許吃早飯。
馬嘉祺你居然拿早飯威脅狐貍?!
馬嘉祺真的就是親了一下,抱了一下。
馬嘉祺話音剛落,宋亞軒就拍開了他偷摸伸向早餐的手。
宋亞軒不許吃。
宋亞軒你漏說了尾巴交纏的部分。
小狐貍瞬間炸毛,眼眶通紅地跳下床。
馬嘉祺我都說了真的!不吃就不吃!
宋亞軒的手還懸在半空,窗外已經(jīng)沒了那道銀白色的身影。他盯著自己剛剛打掉馬嘉祺的手,指尖微微發(fā)顫——小狐貍臨走時眼眶通紅的樣子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真生氣了。
這個認(rèn)知讓宋亞軒胸口發(fā)悶,他抓起外套就往外沖,卻在門口撞見買菜回來的張極。
宋亞軒馬嘉祺呢?
張極我剛看見一只炸毛狐貍嗖地竄過去,尾巴都快甩成螺旋槳了。
張極不過你現(xiàn)在去,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他可能跑了。
宋亞軒嘖。知道了。
馬嘉祺的爪子踩過枯葉時還在發(fā)抖。他索性變回人形蹲在溪邊,把濕漉漉的臉埋進(jìn)膝蓋。八條尾巴在身后纏成亂糟糟的一團(tuán),像他此刻理不清的心緒。
馬嘉祺騙子…明明說好永遠(yuǎn)信我的。
胃部傳來尖銳的絞痛,他抖著手去摸口袋——卻只摸到宋亞軒今早偷偷塞進(jìn)去的草莓糖。包裝紙上的小愛心被攥得皺巴巴的,就像那顆被反復(fù)揉碎又拼起的心。
馬嘉祺阿程…你在哪…
腐葉堆突然傳來異響。馬嘉祺警覺地抬頭,卻見丁程鑫從樹后走出,手里拎著熱氣騰騰的食盒。
丁程鑫聽說某人不給你飯吃,所以跑出來了。
食盒掀開,是他小時候最愛的松子糕。馬嘉祺的尾巴尖剛晃了晃,突然被丁程鑫掐住下巴。
丁程鑫沒出息。
馬嘉祺盤腿坐在樹樁上,捧著松子糕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碎屑沾了滿手。丁程鑫倚在一旁的樹干上,九條尾巴在月光下泛著銀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丁程鑫慢點(diǎn)吃,沒人和你搶。
馬嘉祺我就在這住幾天,讓他自己反省去!
丁程鑫輕笑一聲,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碎屑
丁程鑫行,住多久都行。
他指尖有意無意地掠過馬嘉祺的耳尖,聲音低了幾分。
丁程鑫他不要你了,我養(yǎng)你。
馬嘉祺耳朵一抖,尾巴不自覺地卷了卷,卻沒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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