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快馬如風(fēng)馳電掣般穿梭在林中,馬蹄與地面發(fā)出的聲音此起彼伏。
趙鄴與蕭蘅帶領(lǐng)大家一同進(jìn)入茂密的林中狩獵。
趙鄴今日獵物者最多的,朕重重有賞!
隨著趙鄴發(fā)話,眾人打了雞血似的爭先恐后地沖進(jìn)林中深處,蕭蘅寸步不離地保護(hù)趙鄴,李仲南在暗處伺機(jī)而動。
裴硯與婉寧來到了一處灌木叢橫生的地方,前方傳來一陣響動,好像有獵物出現(xiàn)。
裴硯婉寧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探一下路就回來。
臨走前裴硯還將自己的佩劍給婉寧防身。
婉寧好。
婉寧望著裴硯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自己聽話的等在原地。
身后有一個黑衣人悄然經(jīng)過,他拿起彈弓瞄準(zhǔn)了馬腿,他松開手,石塊徑直地飛了出去,準(zhǔn)確的砸到了馬的身上。
馬兒突然受驚,它發(fā)起瘋來往前方跑去。不明所以的婉寧只能用力攥緊韁繩,她壓低身子保持平衡,一邊大聲的喊著裴硯。
可是她已經(jīng)跑出了距離,聲音飄蕩在林中消失了。
趙鄴被躥出來的梅花鹿吸引了,他一時心急便騎馬追上,卻與蕭蘅跑錯了方向。
蕭蘅陛下等一下我們就在前面休息一下。
等了許久都不見身后的人回應(yīng),蕭蘅一回頭,好家伙人不見了!蕭蘅氣得趕緊順著地上的痕跡追去。
趙鄴騎馬從灌木叢中躍出,追到這梅花鹿的身影就消失了,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jīng)和蕭蘅徹底走散了。
趙鄴我還是在這里等蕭蘅來找我吧。
說著,趙鄴準(zhǔn)備拿出蕭蘅給的信號彈,他剛想要發(fā)射,一支利箭從林中射來。
趙鄴眼疾手快將手抽回,這才沒有被箭射穿,還不等他思考,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一刀就把趙鄴從馬上趕了下來。
趙鄴你們是誰派來的?竟然敢行刺朕!
黑衣人不說話,領(lǐng)頭的舉起刀劍就砍過來,其余的黑衣人將趙鄴團(tuán)團(tuán)圍住。
趙鄴朕也是跟蕭蘅練過的!
趙鄴取下馬上的佩劍迎擊黑衣人,趙鄴手持鋒利的刀劍,毫不示弱地還擊著,雙方眼神堅定,都不敢松懈。突然黑衣人破風(fēng)而行,揮劍砍向他。
趙鄴雖然躲開了致命一擊,可手臂還是被劃傷了一個口子。他強(qiáng)忍著疼痛站起來繼續(xù)交手。
長劍化作一道流星,如潮水般洶涌,擋者披靡,無一人能擋住他的攻勢。黑衣人居然被他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趙鄴喘著粗氣,額頭上冒著汗。
趙鄴好在蕭蘅教了我一手。
黑衣人氣急敗壞,他抬手示意剩下的黑衣人圍殺趙鄴。
趙鄴練的還不夠火候,幾下子就被他們踹倒在地,空隙間,趙鄴看到了黑衣人使用的刀,那是一把彎刀,只有塞北才用的。而現(xiàn)在被發(fā)配到塞北也只有成王。
就在黑衣人要下死手時,一陣馬蹄聲響起,隨后傳來了蕭蘅的聲音。
黑衣人面面相覷準(zhǔn)備撤退,趙鄴撿起地上的劍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刺到了一個黑衣人的腿部,不一會那人應(yīng)聲倒地。
他們回頭看了一眼,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救助了,只能丟下同伴自己撤退。
而率先出現(xiàn)的居然是婉寧,她下馬后找不到方向,誤打誤撞就來到了這里,趙鄴卻發(fā)現(xiàn)婉寧手里拿的是彎刀!這也太巧合了,他暗自握住劍柄,心跳也加快了。
婉寧皇弟。
婉寧喊了一聲,趙鄴被嚇得說不出來話。
好在蕭蘅帶著人馬趕到。
蕭蘅陛下!
蕭蘅翻身下馬扶起受傷的趙鄴,婉寧看了看四周,地上散落著血跡,不遠(yuǎn)處還躺著還沒斷氣的黑衣人,婉寧確信這里剛才發(fā)生過打斗的跡象。
李仲南裝模作樣地說道。
李仲南陛下!是臣來遲了,還請恕罪。
趙鄴朕留了一個活口……去看看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李仲南上前查看,隨后帶著一把染血的彎刀來到趙鄴面前。
李仲南刺客的武器一看便是塞北才有的,而去此人身上也有塞北專有的紋身,劍柄上還刻著寧字。與長公主手里的刀似乎完全吻合……
所有的消息都指向婉寧,她低下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彎刀,這是裴硯給她的,怎么會……
婉寧你胡說!
李仲南這里有物證,若長公主不信可以自己查看。
趙鄴也對婉寧半信半疑。
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婉寧,仿佛在審視著兇手,婉寧氣得把刀隨手扔掉。
婉寧李仲南!你敢污蔑本宮?你就不怕本宮抄你全族嗎!
李仲南故意喊冤。
李仲南長公主冤枉??!臣只是說明這些物證,何來污蔑長公主?
所有人站立在那里,他們腰桿筆直,眼神中充滿了果決和懷疑,仿佛在說無論你就是兇手。
婉寧咬著唇手握成拳頭,她眉頭緊鎖,似乎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趙鄴將長公主帶回營帳等候?qū)弳枺押谝氯藝?yán)刑拷打,搜集到的物證放在朕的營中。
侍衛(wèi)是!
?婉寧無力地任由侍衛(wèi)帶走自己,她眼角流下了苦澀的淚水。
裴硯剛趕到就與婉寧擦肩而過,他想要攔住侍衛(wèi),卻被蕭蘅一個眼神制止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婉寧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