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笙依舊在不停的說著,但是說出的內(nèi)容與唐家火場慘案毫不相關(guān),像是…刻意避開了這一點
許言好像是不舒服,靠在了沙發(fā)上,眼神有些許的迷離,很快閉上了眼,林允澤看了一眼許言,眼神也不是很堅定了,看來此時林允澤的狀態(tài)也很糟糕
“滴答…滴答…”像是中世紀(jì)舊懷表指針挪動的聲音想起,很有催眠效果,林允澤終于也快撐不住了,閉眼之前,眼神之中好像有什么東西消失了,變空洞了
許言的眼珠子在眼皮之下動了動,他還是有意識的
沈叢笙,你到底是誰
隨后,意識徹底陷入昏迷
沈叢笙收了懷表,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神情之中有些許探究的意味,只是她的目光落在了林允澤的身上
“有趣…”她收回了目光,“看來系統(tǒng)機制得改改了,周家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傍晚,一名成年男人在無人問津的犄角旮旯里爬了起來,顯瘦的身形透著一絲無力,眼神中滿是茫然和空洞,這人,是許言
許言下意識的觀察了一下周圍
這里并不繁華,看起來只是一個小縣城,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沒有來往行人,他茫然的走在大街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空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他還是在走著,很執(zhí)拗又堅定的走著
走到一個地方,他下意識的停了下來,許言內(nèi)心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胸腔涌上一股悲傷,像是有一團(tuán)棉花塞在體內(nèi),難受的要死,疼得要死
這里已經(jīng)接近城市中心了,大雨很快打濕了水泥地,是一個十字路口,他坐在大街一側(cè)的臺階上,大街兩側(cè)是沖天的柳樹,這些柳樹看起來歲數(shù)已經(jīng)很大了
腦海里忽然涌出畫面,和現(xiàn)在這個場景差不多
只是腦海里的場景,他跪在路中間,面朝著他現(xiàn)在坐著的方向,而這個方向,柳樹和臺階之間,放著一口棺材,有個人撐著傘停在了他面前,但是并沒有為他撐傘
就這樣筆直的站在跪著的許言面前,低眸打量著許言,任由雨水浸透許言
“我可以帶你走,你愿意嗎”
許言回過了神,站在臺階上避雨,那個人是誰,那個聲音…好熟悉,帶自己走嗎,當(dāng)時他找不到那個人的身影了
旁邊有人不小心碰了許言一下,許言下意識看過去,是個小男孩
此時的許言已經(jīng)變成了個落湯雞,身上的衣服也臟臟的,主要是他剛在角落里爬起來并沒有拍掉灰塵,而這個小男孩,竟然比許言還要凄慘
許言往旁邊挪了挪,并沒有搭話的打算,誰知道這小男孩竟然像是沒有察覺到許言的淡漠,湊上來主動和許言搭話
“哥哥,下了這么大的雨你怎么還不回家???你是不是沒有家了”
許言瞥了一眼這個小屁孩,嘴角壓了壓,家?他現(xiàn)在腦海里記得東西并不多,他只知道自己叫許言,連自己來自哪里都不知道
“沒關(guān)系的哥哥,我也沒有家,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許言笑了,這小屁孩還整上詩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