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嫣也興奮道,“嫂嫂,你就別害羞了,反正是遲早的事,而且這里也就只有我們幾人,你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p>
這一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用過晚餐后,他們輕緩地散著步,幫助消化。
江云昱心中的那份渴望卻愈發(fā)濃烈,趁著姐姐江云窈分神之際,他悄無聲息地靠近裴晏,壓低聲音問道:“姐夫,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去山里呢?”
話音未落,他還不安地搓了搓手,輕輕摸了摸后腦勺,顯得既期待又有些許緊張。
裴晏自然看出了他對于狩獵的熱切期盼,沉吟片刻后,低聲回應(yīng)道:“你阿姐剛吃完飯,讓她先歇息一會兒。咱們男子漢大丈夫自然不怕辛苦,但阿姐她們畢竟是女子,身體嬌弱一些。稍作休息后再動身也不遲?!?/p>
就算和同齡人相比成熟懂事許多,但江云昱畢竟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想不到這些也是正常。
“是我考慮不周,太過急躁了。”他面露愧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低聲道。
“無妨,聽你姐姐的話,好好撐起這個家便是。”裴晏罕見地溫和回應(yīng),語氣中帶著幾分鼓勵。
熟悉裴晏的人皆知,若非真心將江家姐弟視為家人,他絕不會輕易吐露這般話語。
江云昱心中對這位未來的姐夫愈發(fā)敬佩,遂虛心受教,點頭稱是。
相比于這邊的一派和諧,寧安侯府可就不太平了。
江云傾在江云窈那里受了氣,憤然離開,徑直奔回家中。
一踏入庭院,她便將心中的怒火怎么都壓不下去,封魔般地砸著周圍的一切。仆人們被嚇得急忙告訴柳氏,姜云傾的舉動。
柳氏聞訊趕來,見到眼前一片狼藉,不由得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憤怒:“傾兒,你這是怎么了?為何如此大動肝火?快告訴為娘,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姜云傾胸中的怒火尚未平息,見到母親如同找到了靠山,立刻將事情的經(jīng)過娓娓道來。
柳氏聽罷,先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即沉聲說道:“你這孩子,總是這般沉不住氣。那世子身體虛弱,你也不是不知情,怎會被幾句言語輕易激怒。”
說著,她不自覺地?fù)u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伸手輕輕敲了敲姜云傾的額頭,“不僅被人家?guī)拙湓捑驼饝刈×?,竟然還挨了打。你身邊那些人都是擺設(shè)不成?竟任由主子受此屈辱。”
話音未落,柳氏已氣得吩咐心腹嬤嬤去嚴(yán)懲今日隨行之人。
然而,她的怒意并未因此消散,反而在腦中迅速醞釀出一個讓江云窈名譽(yù)掃地的計劃。她的目光變得銳利而陰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女兒,你放心,為娘已有妙計,定叫江云窈身敗名裂?!?/p>
姜云傾一聽“身敗名裂”四字,眼中頓時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娘,究竟是什么辦法?”她那急切的模樣仿佛恨不得立即將對方置于死地。
“很簡單,”柳氏的聲音滿是狠毒,“只需將今日之事公之于眾。她不是私下會面男子嗎?讓所有人都知道,看她還有什么臉面立足!”
“你爹爹最重視的是家族顏面,待她名譽(yù)掃地之時,自然有他出手替我們收拾江云窈。到時候,即便壽安堂的老太太再如何庇護(hù),那江云窈也休想翻出浪花來?!绷险Z氣篤定,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仿佛已預(yù)見江云窈的悲慘結(jié)局。
而在山里狩獵的江云窈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流言的漩渦里。
幾人踏入上林不久,便發(fā)現(xiàn)了一只活潑的兔子。正當(dāng)江云昱準(zhǔn)備搭弓射箭之時,裴晏卻輕聲制止了他。只見裴晏悄無聲息地接近目標(biāo),身形一晃,瞬間便徒手擒獲了一只通體雪白、靈動可愛的兔子。
他轉(zhuǎn)身向江云窈投去溫柔的一瞥,緩步走近,將手中的兔子遞給她:“送給你,喜歡嗎?”
江云窈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她輕輕撫摸著兔子柔軟的毛發(fā),笑顏如花:“喜歡,非常喜歡,謝謝你,裴晏?!?/p>
裴晏見狀,心中滿是滿足,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容:“那我再去尋找些其他獵物,你和嫣兒就在這兒等著我吧,這里安全些。”
江云昱見狀,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輸?shù)膭蓬^,連忙追上:“姐夫,我也要想去,讓我跟你一起吧!”
裴嫣笑著說,“我和嫂嫂就在這里等你們回來?!?/p>
江云窈懷中緊抱著那只溫順的兔子,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好,你們路上小心。我注意到這周圍長了不少草藥,我和嫣兒就留在這里挖草藥等你們?!?/p>
說完,她目送著裴晏帶著江云昱漸行漸遠(yuǎn),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外。她也希望她的弟弟此行能夠有所成長。
裴嫣看著四周生機(jī)勃勃的草木,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嫂嫂,原來你也懂得辨認(rèn)草藥?。磕懿荒芙探涛夷??”
江云窈輕輕點頭,耐心地解釋道:“當(dāng)然可以,來,你看這一株……”她細(xì)致地講解著每一種草藥的特點與用途。
時間飛快,幾人滿載而歸。
回到莊子上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后了。
裴晏親自動手烤一只兔子和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