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直坐在旁邊不出聲的沈若月開口了,大家才記起來他們平日更關(guān)注的這位大小姐。
“二妹,既然你是王爺?shù)男纳先耍氡赜性S多方面是勝過我這個大姐的?!?/p>
“不如,便讓二妹與林小姐以百花為題,吟詩作賦,一來可以看看二妹到底有何驚人的才學(xué),二來也正好應(yīng)了百花宴的景,給大伙討個趣,如何?”沈若月在坐上笑的溫柔,但沈憐桑卻覺得她話里全是不友好的刀子。
話里話外“二妹”“二妹”地叫,明顯是要利用長幼關(guān)系壓她一頭,而閉口不提嫡庶。再說她給出來的建議,沈憐桑若是不答應(yīng),那便是她自己承認(rèn)技不如人。她若是答應(yīng),以原主那個炮灰才學(xué),怎么和京城第一才女吟詩作賦?
沈憐桑有點抓狂。
到底誰才是你妹妹?。。≡瓡锬悴皇且谘鐣洗虻沽著S,取代她成為京城第一貴女嗎?
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不過沈若月雖然重生,但終究是算錯了一點。
她沈憐桑,已經(jīng)不是前世那個沈憐桑了。
她自信地微笑著,看向自己的大姐“好啊,那便麻煩林小姐與本小姐作對一番了。”
誰知道眾人今天震驚了多少次,原以為以沈憐桑的學(xué)識她定會畏懼著拒絕,或直接敗下陣來閉口不言。
誰知她竟堂堂正正地接受了,而且話語如此盛氣凌人。
林鳶擺出那副輕蔑的樣子與沈憐桑站到中央,故作矜持道:“姐姐,既然這賞花作詩是為了你,那么姐姐先來給大家欣賞欣賞,小女到時再順意作個拙劣的詩便罷了,免得壓過姐姐的風(fēng)頭?!?/p>
沈憐桑早料到這女人會口出狂言。話說得好聽,不過是想等她失態(tài)出丑而后借此襯托自己的才思靈巧,博古通今罷了。
她淡淡道:“林小姐怎么就知,本小姐會被你壓過風(fēng)頭?”
“尋思著光對無趣,不如我們來比個輸贏,添點彩頭如何?”
“那是最好了。姐姐且說說,要是輸了當(dāng)如何,贏了又當(dāng)如何?”林鳶還在幸災(zāi)樂禍,對她而言,沈憐桑是絕對不會贏過她這個京城第一小姐的。
我只需要等沈憐桑放出大話被打臉就好,她竊喜。
“若是林小姐輸了,那便就侮辱本小姐那幾句話挨個對本小姐道歉?!痹捳Z聲音不大,卻自透著威嚴(yán)。
“那若是姐姐輸了呢?”
“本小姐便自愿和沈家解除關(guān)系,終身不嫁。”
語氣波瀾不驚,好似她剛剛說出口的是什么家常小事。
但她這句話落入眾人耳朵里,便像是大石落入深海,激起軒然大波。玩這么大???
林鳶自是笑得合不攏嘴,沈憐桑果真還是那個既傻又笨的沈憐桑,她已經(jīng)在想象她作出一首碾壓沈憐桑的百花賦,沈憐桑跪地對她求饒的樣子了。
“姐姐既然如此自信,那妹妹就等著姐姐的大作了?!彼b模做樣地退到一邊。
上面溫扶也有些許驚訝,這沈二小姐是把自己的后半輩子全搭進(jì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