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秋雨落,一處偏僻的客棧中。
沈安之望著細雨綿綿的天空,眼眸深邃幽遠,不知道在想什么,整個人顯得有些出神。
蘇昌河坐在門檻上,手中輕握著一把精致的短刀,任由它在指尖輕巧地流轉。片刻后,他緩緩開口問道。
蘇昌河“想什么呢?這么出神?!?/p>
沈安之“雨水下了許久?!?/p>
沈安之輕聲應了一句,卻沒有回答蘇昌河的問題。
蘇昌河“這事可要問蘇暮雨啊,不知道是不是他帶傘的原因,走到哪雨下到哪。我和他一起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大部分時間就會遇上下雨?!?/p>
沈安之“雨哥,顧公子是不會來的吧?”
蘇暮雨搖搖頭,又點了一下應聲。
蘇暮雨“他是不會來了,但我們可以…”
蘇昌河“人在絕境總會有一些不一樣的選擇,他不來那就我們?nèi)フ宜??!?/p>
沈安之心中微微一震,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二人。只見蘇昌河已從門檻上緩緩起身,走到蘇暮雨身旁。
沈安之“會不會有危險?”
蘇昌河“放心吧,你就在客棧等我們回來。到時候,我們回…”
蘇昌河說到這里,話語忽然凝滯。他本欲言及其他,卻發(fā)現(xiàn)唯有能說出暗河二字。
蘇昌河“暗河?!?/p>
目送著蘇昌河與蘇暮雨并肩離去,直至那兩道身影漸漸淡出視線,沈安之輕嘆一聲,轉身重新步入客棧。
白發(fā)仙帶來幾名的黑衣人遠不是蕭卿黎、墨曉黑等人多手,最后即使撤離官道。蕭卿黎摸著棺材蓋子上的雕花,輕嘆了口氣。
蕭卿黎“顧家主死于這場謀殺中,而八別城距離柴桑城不過百里,他明明可以回家的?!?/p>
柳月“小師妹,現(xiàn)在我們要把棺材帶回柴桑城。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可不能出現(xiàn)差錯?!?/p>
若不是這次顧劍門遇難,他們不會來打到柴桑城。柳月上前勸慰一句,當前大局為重,說什么都沒有將棺材送回去重要。
一路幾人帶著棺材反回柴桑城中,一路上沒有半點停留。次日清晨,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是被一陣馬蹄聲驚醒的。他們二人跑到廟外,一輛輛馬車望柴桑城內(nèi)疾馳而去。
百里東君“這樣看,我去搶親,還有可能被殺啊?!?/p>
司空長風“你搶的不是親,搶的是西南道龍頭的登基大典,看來你還不知道這次你要做的事的風險。”
蕭卿黎“二人放心,顧劍門不會死,你們也是同樣的?!?/p>
百里東君抬頭看向蕭卿黎,不過分別幾日。她眼下有一絲烏青,顯然是沒怎么睡好的緣故。
而后雷夢殺也出現(xiàn),他身上衣衫破碎,似乎剛與人打了一場。司空長風皺眉,出聲問道。
司空長風“你去哪里了?”
雷夢殺“我去接應洛軒和小師妹的時候,遇到了一些老朋友。”
蕭卿黎取中一個藥瓶,從里面倒一枚潔白無瑕的丹丸,將它遞給雷夢殺。
蕭卿黎“二師兄,吃了吧,恢復一下傷勢?!?/p>
雷夢殺“沒想到小師妹出門還帶藥,東西到手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