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醒來后已經是晚上,我大腦放空。
同事推門進來。
嘴里說著“哎呦,你不知道,你把我嚇死了快,幸好沒事”
“來來來,我從外面剛買的雞湯,趁熱喝”
說著,作勢要喂我。
“不用,我來吧,麻煩你了”
我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只喝了一口我便放下。
熟悉的味道,一下猜到是誰做的。
我想出院,醫(yī)生建議讓我第二天再走,加上同事在一旁附和著,只好無奈住了下來。
晚上,我睡得并不安穩(wěn),知道是誰偷偷來過。
只是他沒有說,我也沒有問。
出院后,我回去收拾了行李。
他站在一旁看著。
我將鑰匙放到茶幾,最后看了我生活很久的地方。
我們對視,我率先開口。
“我們就這樣吧,我放過你了,以后記得好好生活”
沒有說太多,一句話,結束了我們的八年。
他看起來有些慌亂,想要開口,我知道他要說什么,朝他搖了搖頭。
朋友好似有所察覺,詢問我,我閉口不談。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八年,因為一件皮毛分開,說出去,是自己都覺得好笑。
朋友勸我,說他還愛我。
在愛與不愛這個問題,我從來不問他。
我當然知道他愛我,可就是因為太愛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在一起。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們都太倔了。
有時候死心就在一瞬間。
兩個嘴硬的人怎么相愛,我們都拿著刀子往對方最熟悉的地方捅,所以我們的刀子格外鋒利,以至于傷了彼此。
我放手了,我們不合適,也許結束是我們這段愛恨最好的結局。
分手兩個月,我去旅游,畫畫,練瑜伽,讓自己更加充實。
偶爾會收到同一個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我看后,刪除拉黑號碼。
第三個月,公司外調去了北京。
每天加班到很晚,改不完的方案,第二天一早還要給組員開會。
那段時間正在跟悉尼的單子。
天天忙的要死。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悉尼的單子結束后我也成功升職。
家里人開始嘮叨結婚的事,不顧我的反對安排了相親。
整整半個月,沒有看對眼的,都是一些所謂的大男子主義,說出的話令人作嘔。
某天的下午 咖啡店
由于太過著急,咖啡不受控制般灑在了來人的襯衫。
我連忙道歉。
抬頭望去,對方長得斯斯文文,帶了副眼鏡。
因為這個緣故,我們加了好友。
不知是誰主動,我們開始聊天,主動分享日常,他也會約我出去吃飯,看電影,觀畫展。
他的感情表達的很直白,我覺得可以就同意,不行就拒絕。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
很快,他向我表白,我們交往了。
在一起后,他對我很好,可以說得上是無微不至。
一次吃飯,我明確表達這道菜不要海鮮,可是菜上來后,依舊有。
本來的好心情瞬間沒了一半。
我問服務員,服務員是個小姑娘,看起來歲數(shù)不大,一直道歉。
我也沒有得理不饒人的意思。
可是他說“沒事,下次注意就好了”
隨后轉頭問我“你可以接受嗎?”
我扯唇一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