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fā)上擺著小熊玩偶,顏頌慢慢的把病房變成我喜歡的樣子,還會一邊收拾一邊嘀咕【這樣才好看嘛,之前那樣難看死了。
翟子嶼會偶爾帶我出去逛逛,陪我玩游戲,有他們的陪伴,疼痛似乎減輕了不少。
漸漸的,我也不會再一個人對著窗外發(fā)呆。
夜晚,少年偷偷爬上床,涼意順著空隙鉆進(jìn)被窩,我沒忍住打了個冷顫,少年忙的輕拍著我,像哄小孩那樣。
可是翟子嶼不知道,自從生病以后,晚上總是會被疼醒,久而久之睡眠質(zhì)量變差,到晚上每個兩三點根本睡不著。
我聽著他在輕聲說著什么,具體聽不太清,過了會,我感到衣服有些濕。
他總是這樣,在我睡著后一個人偷偷哭,有時忍不住會發(fā)出聲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也知道,他總是在自責(zé),在怪自己沒有及時陪在我身邊,沒有把我照顧好。
當(dāng)我刷著視頻看見櫻花時給翟子嶼看,他正喂我吃飯,見我乖乖咽下開口
【等過段時間帶你去】
我偷悄悄撇了撇嘴。
我想看櫻花,便天天在兩人跟前念叨。
又一次治療結(jié)束,翟子嶼收拾著我的衣物,我一下便明白了。
撫州的櫻花很是鮮艷,人很多,大家都在拍照。
我遠(yuǎn)遠(yuǎn)看著,突然就有些怯,少年像是看出一般摸了摸我的頭發(fā)。
今天穿了白裙子還有好看的首飾,翟子嶼說很漂亮。
我站在櫻花樹下,少年在身旁,微風(fēng)吹過,花瓣飄落在發(fā)頂,他下意識抬手去摘。
“咔嚓”
我倆順著聲音望去,是一位大叔。
大概四十多歲,背著一個相機(jī),見我們看著他走近不好意思說道【抱歉啊,沒忍住,主要是二位長得實在惹眼,剛好花瓣落下,那個氛圍感很絕就拍了下來,要是介意的話我馬上刪了】
我搖搖頭向大叔說道【沒事的,我們可以看一下嗎】
大叔忙點頭。
【好好看啊】
顏頌在一旁說道。
看得出來大叔技術(shù)很不錯。
大叔被我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撓頭笑了笑。
【可以幫我也拍一張嗎】顏頌問
大叔痛快答應(yīng)了。
我看著遠(yuǎn)處的顏頌,正在跟著大叔學(xué)拍照動作,紫色的收腰裙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見我們看她朝著這邊擺了擺手。
她大概很久沒有這么放松了吧,如果以后都像今天這般就好了。
最后要走的時候,大叔找到我們把洗出的照片送給我們。
相片中,我看向鏡頭,少年側(cè)身為我摘發(fā)頂?shù)幕ò?,照片定格?/p>
那次櫻花過后,我的病情好似嚴(yán)重了些。
日子一天天過去。
翟子嶼因為公司有事去處理了,臨走前要求每天不少于兩個視頻,三通電話。
立秋這天,顏頌怕我在病房里憋壞了,拉著我說要出去逛逛,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正好那天是星期日,這兩天天氣怪得很,明明是夏天氣溫卻很低,雖然穿著長褲長袖卻依舊被冷風(fēng)侵襲,心都哆嗦了下。
風(fēng)吹得顏頌頭發(fā)亂飛,女孩嫌頭發(fā)遮擋視線隨意扎了個馬尾,接過老板的奶茶遞給我還不忘安頓【小心燙】
商場門口搭了個臺子,估計是有什么活動,看著商場內(nèi)一對對情侶我不由自主的想起翟子嶼,答應(yīng)他的事情恐怕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