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小夭急忙跑過去扶住玱玹,臉上滿是擔憂。
“那個人,不簡單……”玱玹靠著小要的肩膀,慢慢失去了意識。
“哥哥,哥哥你醒醒?!?/p>
反而是防風邶格外冷靜:“趕緊把他扶到屋里給他療傷吧。”
“好?!?/p>
——
那個少年卻在路上被涂山篌攔住了。
涂山篌垂著頭,手中的劍鋒劃著地面。他拖著劍,緩緩走向少年,寒光有些晃眼,還有刺耳的聲音。
“你是誰?”
“重要嗎?”少年微微眼眸,透過斗笠,涂山篌看到了他上揚的嘴角。
很熟悉的感覺,涂山篌卻想不起來像誰。
“你為何要對西炎玱玹放手?你要殺他,那我就只能殺你了?!蓖可襟蟛攘艘荒_地面,飛到了空中,迅速朝少年飛了過去。
劍直直地指著少年,少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格外淡定。
當劍要刺到少年的時候,少年周圍突然生出了一個保護罩,讓劍死死地停留在半空中。
“有點意思?!蓖可襟蟮恍?,直接在空中轉(zhuǎn)了個身,不等少年反應過來,一把扇子便朝少年飛去。
斗笠的布都被割了下來,少年臉上的面具也出現(xiàn)了一道劃痕。
少年輕輕摸了一下自己側(cè)臉的傷疤,臉上的戾氣消失不見轉(zhuǎn)而變成了委屈。
“哥哥,你下手好重啊,好疼?!?/p>
涂山篌的心不由一顫,呆滯地抬起頭望向面前的少年。
“受傷了,今日就不陪哥哥玩了,下次再見?!鄙倌晗Р灰姡粝碌闹挥卸敷业牟?。
涂山篌覺得自己的胸口莫名有些疼痛,捂著胸口咬著嘴唇。
“你是誰……”
——
其實玱玹傷得并不重,但防風邶給他下了一些安眠藥,能讓他順利睡過今晚。
防風邶穿著黑色夜行衣,往涂山篌的房間里吹了煙霧,然后才推開門走進了涂山篌的房間。
房中漆黑一片,涂山篌很安靜地躺在了床上。
防風邶緩緩走到涂山篌的床邊,將手放在涂山篌的頭頂上方,一道白光出現(xiàn),慢慢將涂山篌全身照亮。
防風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道白光慢慢消失。防風邶也失去力氣,疲憊地倒在涂山篌身上。
“你們憑什么丟掉我的阿璟?”涂山篌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滿是紅血絲,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你……你不該暈了嗎?”
“我問你,你們?yōu)楹我屛彝洶Z?”涂山篌拔出匕首架在防風邶脖子上,眼神怨恨。
“因為我們不想你永遠被困在過去,可現(xiàn)如今我才明白,只有涂山璟才能讓你保留那僅剩的一絲的情感?!?/p>
涂山篌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右眼的淚水奪眶而出。
美人落淚,防風邶沒法不動心。即使被匕首架著,他還是伸出手輕輕擦拭掉涂山篌眼角的淚水。
“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阿璟?!蓖可襟髮⒇笆资掌饋?,眼神晦暗不明,“你方才為了恢復我的記憶也用了不少靈力,我給你輸靈力吧。要不然以你現(xiàn)在的狀況,只怕會死在半路?!?/p>
分明是一樣的人,現(xiàn)在的涂山篌看起來卻有人情味多了。
防風邶微微點頭,臉色愈發(fā)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