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了你什么?我們互相交換答案。”
朱延淺笑,搖搖頭后便繼續(xù)往前走。
“哎?你這個人倒是小氣得很,只許你問我不能我問你?!奔o詠拽住了朱延的衣袖。
朱延停下腳步來,微微挑眉。
紀詠長嘆一聲,松開了手:“你這脾氣,也難為宋墨和太子能忍你那么久了?!?/p>
“說吧,你為何在此?”
“剛從慶王府出來,看到了宋墨的馬車,就猜到你在里頭?!?/p>
“那你還挺了解我的?!敝煅优牧伺募o詠的肩膀,湊到他耳邊,“慶王有你這么個心腹,造反失敗是遲早的事?!?/p>
“他到現(xiàn)在還以為我和他是一邊的呢。前頭有一家酒館,咱們坐下說吧?!?/p>
“好?!?/p>
——
酒館已然沒什么人,只有幾位老伯坐在樓下閑談,而二人選擇去了二樓的包間。
紀詠有些意外地看著包間里的琴,下意識望向身后的朱延。
朱延卻已經(jīng)喝起了酒。他撐著頭,長發(fā)散下,像是有心事的少女一般。
“怪不得百姓們都說你若是生做女兒身,定然是禍國妖妃?!奔o詠坐到了朱延身旁。
小二將幾盤菜坐在了桌子上,下意識看了朱延一眼,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朱延抬眸,以往鋒利的眉眼變得柔情了不少。
紀詠無奈嘆氣,默默將地上的簪子撿起來:“真沒想到你喝醉了也是這副迷糊模樣?!?/p>
“紀、見、明?!?/p>
紀詠將簪子放在了桌子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嗯?!?/p>
朱延突然笑了起來,將手搭在了紀詠的肩膀上。
“還好你對我沒有壞心思。”
不等紀詠反應過來,朱延就靠在紀詠的肩膀上,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紀詠無奈扶額,卻無意間瞟到了桌子上那幾個空了的酒壺,神情有些凝重。
“倒是能喝?!?/p>
紀詠剛要將朱延抱起來,便有人翻窗進來,劍指紀詠。
“放下。”
紀詠不耐閉眼:“那你過來扶著他,我總不能直接將他扔在地上吧?”
黑衣人的腳步一頓,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靠在紀詠身上的朱延。
“你可別把人家嚇著了?!敝煅幽局绷松眢w,緩緩走到黑衣人身旁,“下次再敘?!?/p>
話畢,黑衣人和朱延都消失在黑夜中,不見蹤影。
紀詠默默看著桌子上的簪子,嘴角微微上揚。
——
朱延一襲墨衣,手搭在桌子上,纖細的手指自然垂著,姿態(tài)慵懶。
“主人,那女子名喚苗安素,那日確實是偶然遇到?!?/p>
“苗、安、素?!敝煅虞p輕敲擊著桌面,微微彎眸,“防著她?!?/p>
“這……苗小姐似乎是竇四小姐的閨中密友,既然要派人看著苗小姐,那竇四小姐那邊……”
朱延擺擺手:“竇昭沒什么壞心思,就不必命人看著了,只是魏廷瑜……”朱延欲言又止,眸子低垂,“早點解決吧?!?/p>
“主人,您莫不是……”
“我說過,我對竇昭是欣賞,更何況魏廷瑜本就非良配,又何必留著他去禍害其他良家婦女呢?”
“主人所言極是?!?/p>
朱延忍俊不禁,走到了黑衣人面前,捏住了他的下巴,讓他被迫和自己對視。
“你跟我多久了?”
“記不清了?!焙谝氯藗?cè)過頭去,面具下的神情并不明顯。
朱延輕輕吻上了面具,目光變得溫柔了許多:“辛苦你了?!?/p>
“是屬下該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