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幾年后便身染重病離世,朱佑晟登基稱帝,加強(qiáng)了女學(xué)的力度。
竇昭不曾嫁人,但成為了皇商。竇明在女學(xué)中當(dāng)先生,亦不曾嫁人。
朝堂上已然有一半的女官,連上陣殺敵都有了女子的身影。
蘇琰被接回京,更名為宋琰,與竇明一同在女學(xué)教書。宋墨襲承定國公爵位,鄔善為少師于宮中教導(dǎo)皇室,紀(jì)詠拜相為朱佑晟重用,宋紹領(lǐng)定國將軍之位率領(lǐng)三軍。
至于當(dāng)年朱延筋脈盡斷的事情,朱佑晟和宋墨還是從宋紹口中得知真相的。
原來他的筋脈盡斷是假,他被趕出京也是假。離京不過是為了更好地藏鋒,縱使不曾筋脈盡斷,那時的疼痛還是讓他養(yǎng)了很長時間的身子。
執(zhí)棋者機(jī)關(guān)算盡藏鋒芒,以身入局罵聲起,萬般只為國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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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晟站在城樓上,手輕輕撫摸著紅瓦,望著這國泰民昌的天下。
“皇叔,這盛世如你所愿。”
“陛下可莫在此染了風(fēng)寒,否則又要上不了早朝了?!彼文咧林煊雨缮砼裕⑽濏?,“聽聞皇后娘娘已有身孕,陛下可別過了病氣給皇后娘娘。”
“你倒是越發(fā)關(guān)心朕后宮的事了。”
“那是自然,畢竟行舟走前可是吩咐我,要讓我看著你娶妻生子的?!?/p>
“既然如此,他可說過讓你放下他?”
宋墨淺笑:“他了解我,只是讓我好好活下去而已?!?/p>
“也是,畢竟你我都是能為他尋死之人。”朱佑晟微微低頭,有些諷刺地笑笑。
朱佑晟突然長嘆一聲,又再次抬頭??伤@次看的不是腳下的皇城,而是遠(yuǎn)方。
“爭了個頭破血流,最后卻誰也沒得到他的心?!?/p>
“他的心本就不在這里,他的心在遠(yuǎn)方,在可以讓他馳騁沙場的遠(yuǎn)方?!?/p>
“他為后世創(chuàng)造了太平盛世,我們自然不能辜負(fù)了他的心意?!?/p>
“是啊。”宋墨神情也惆悵了起來,“大家都有了新的生活,那他呢?是否也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如此說來,我們竟不知他究竟想要過上怎樣的日子?!?/p>
宋墨淡笑:“畢竟在他眼中,從來只有天下,而沒有他自己。”
“你可問過弄璋?說不定弄璋會知曉他在何處呢?”
宋墨默默搖搖頭,眼中是淡淡的悲傷:“倘若弄璋知曉他在何處,便不會留在京中做三軍統(tǒng)領(lǐng)了。”
“他竟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這世間。”
“或許,他當(dāng)真解了毒,過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
皓宸有些沉重地將那本書合上,眉頭微皺。
“所以,他死了嗎?”
一旁的小男孩搖搖頭:“誰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但這何嘗不是一個好消息呢?”
“也是,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别╁诽ь^望向了窗外。
玻璃照出了他的模樣,仿佛與那位臉上染有鮮血的面孔重合。
玻璃中那男子將手指放在自己嘴邊,似是說了一個“噓”字。
小男孩只是呆呆地盯著玻璃中的男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