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這一路格外太平,反而讓梵樾和重昭皆有些不安。
“總覺得這一路,太平得奇怪。”重昭微微低眸,皺起了眉。
“或許是有人早就在等著我們了?!辫箝形⑽⒐创?。
臣夜手腕處的鐲子突然間開始發(fā)熱,臣夜微微蹙眉。
“無心石在我們附近?!?/p>
“你們是誰?”一名少年突然出現(xiàn),身上是淺藍(lán)色的衣裳。
梵樾微微彎眸,打量著面前的少年:“你是狐族少主?”
臣夜扯了扯梵樾的衣角,湊到他耳邊:“無心石,或許在他身上?!?/p>
梵樾撐著頭,搖頭晃腦,昏昏沉沉。
“梵樾?梵樾你沒事吧?”白爍主動上前扶著梵樾。
白曦瞬間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面露擔(dān)憂。
“這位公子,我們是誤入此地,我朋友還受了重傷,不知能否在此歇息?”
那名少年打量著梵樾,眉頭緊鎖地走到他面前,給他把脈,眉頭越皺越深。
“既然如此,跟我來吧?!?/p>
另外三人微微一怔,眼中盡是迷茫。唯有臣夜看向梵樾的目光擔(dān)憂又悲傷。
其實從臣夜告訴梵樾那件事時,他就猜到梵樾會做出什么選擇了。可終究分開了這么多年,他始終不敢肯定,直到現(xiàn)在,他才確定下來,梵樾是決定了犧牲自己。
分明是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為何事情真照他所想時,他心中并無歡喜,只有悲哀?難不成是因為梵樾是他的阿兄嗎?可他們并無感情,他怎會為梵樾而傷心呢?
——
房中剩下了梵樾和少年二人,少年正在施法幫梵樾恢復(fù)。
然而梵樾突然坐起來抓住了少年的手腕,那雙黑色的眸子死死盯著少年,看起來眼神格外嚴(yán)肅。
“你做什么?放開我!”少年不停掙扎著。
周圍突然間閃起了金色的光,二人腳下也出現(xiàn)了一個法陣。
少年面露驚恐,掙扎更加猛烈:“松開!你快松開我??!”
梵樾這才緩緩松開了少年的手,微微彎眸。
“無心石在你體內(nèi),慕九?!?/p>
少年微微一愣,眼中滿是迷茫:“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誰?不對……”慕九將手搭在梵樾的手腕上,搖搖頭。
“不對,這不對啊,一個人的筋脈怎么可能變化怎么大?連體內(nèi)的法力都變了?!?/p>
梵樾慵懶地將手靠在枕頭上,微微挑眉:“現(xiàn)在,你是我的契約獸了。”
“你胡說……”慕九舉起了手,卻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主仆契印記,“這怎么可能?我可是狐族少主,你怎么可能可以和我簽訂主仆契約?”
“因為我是妖神、凈淵?!?/p>
慕九差點跌坐在地上:“凈……凈淵……他不是死了好久嗎?”
慕九著急忙慌就想跑出去,但周圍的金光再次閃了起來,慕九壓根出不去。
慕九唉聲嘆氣,絕望地坐回凈淵床邊。
“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然是等著人來救你了。你體內(nèi)的無心石我必須取出來,但我不會讓你死?!?/p>
“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體內(nèi)有無心石的?既然你想要無心石,又為何要和我簽訂……”
凈淵抬手揮了揮,慕九頓時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幽怨地盯著凈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