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博學(xué)多才,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我們都喜歡纏著他?!?/p>
“這么看來,他還是挺討孩子喜歡的?!辈睾C佳蹚潖?。
“是呀,不過我們先前問過先生,他說他這輩子養(yǎng)我們就已經(jīng)夠累了,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藏海輕嘆一聲:“那真是可惜了?!鄙袂榉置魇峭锵У?,藏海眼中的欣喜卻怎么也藏不住。
他在欣喜什么?他也不清楚。但他覺得,張易這樣風(fēng)光霽月的人,就是有幾個(gè)男寵也正常。
張易這才抬頭看了藏海一眼,而后便與幾個(gè)孩童說了什么,很快孩童們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張易起身走向藏海:“既然沐浴更衣完了,便快些用完膳回去吧。我要主持科考,你也要準(zhǔn)備科考了?!?/p>
“好?!?/p>
蒯玉珠敏銳地發(fā)現(xiàn)到藏海的語氣與先前有所不同,疑惑地打量著藏海。
張易走后,藏海的眼神才從張易身上移開。
“兄長,你為何對(duì)先生的態(tài)度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彎?”
藏海輕笑:“自然是覺得你說得對(duì),先生確實(shí)是好人?!?/p>
“我就說嘛,先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
張易將手遮在眼睛上,已然是睡了過去。
藏海坐在他身旁,只是靜靜地盯著張易。
馬車突然間停下,簾子被撩開,一張俊俏的臉出現(xiàn)在藏海面前。
“他不是一向不喜旁人與他共乘一輛馬車嗎?你是何人?”
張易將手放下,緩緩睜開朦朧的眼:“他是我的門生,藏海?!?/p>
藏海朝莊之行微微頷首。
“不知莊二公子尋我,所為何事?”
“你不是要讓我主持科考嗎?昨日張將軍已然在做科考的準(zhǔn)備工作了,咱們也該努力起來了?!?/p>
“好,待我回府換件衣裳。”
莊之行將張易全身都打量了一遍,淺笑:“我看不必了,正好你這一身也適合干活?!?/p>
“莊二公子此話有理。”
“那我便先過去等你了?!?/p>
張易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莊之行便放下了簾子,策馬而去。
藏海的神色變得有些不悅:“先生還真是不拘一束啊,連莊二公子都是先生的好友?!?/p>
張易輕笑,拍了拍藏海的肩膀。
“你總不能一直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吧?平津侯是你的仇人,但之行與他爹并非一行人。若是照你這法子,張家人都狼心狗肺,那我便也是那般人嗎?”
藏海微微低眸:“先生此話有理?!?/p>
“我也覺得,我說話一向都很有道理。”張易得意地勾起嘴角,“到了客棧你便下馬車吧,畢竟是考生,也不好與我們一同前去考場(chǎng)?!?/p>
“是?!?/p>
——
來到考場(chǎng),張懷已然帶著將士在修筑房屋了。
張易擼起袖子便要上前幫忙,張懷撇了張易一眼,輕輕推開了他。
“你這身嬌體弱的,便不要添亂了。還有,你都感染了風(fēng)寒,便該老老實(shí)實(shí)穿上披風(fēng)?!?/p>
張易心虛地瞟了身旁的莊之行一眼,莊之行卻是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
“別笑了。”張易踹了莊之行一腳,“咱們進(jìn)去看看本次的考官與考題。”
張易并未用太大力氣,故而莊之行也沒什么感覺,仍舊笑嘻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