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看到春條眼尾泛紅,李紓言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
在屋外無所事事地逛了會兒,想好說辭,李紓言才進了房間,里面幾人也說得差不多就要告辭。
看出她有話要和獨孤羊單獨說,蘇無名十分有眼色地領著其他人走了出去,留下屋內四人,以一種奇怪詭異的氛圍聚在一起。
盧凌風和顧峋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李紓言,根本不把自己當外人,殿下說的話他們有什么不能聽,何況他們也不是想聽,是為了確保殿下的安全。
他可是殿下的貼身暗衛(wèi)。(他可是殿下欽點的西行護衛(wèi)。)兩人如此想到。
屋外望過去也是奇怪的一片風景,以蘇無名為代表的幾人,依次排開趴在門上貼著耳朵偷聽。
剛好路過的春條不解,他們這是在偷聽嗎?
還沒出聲詢問,就被人拉過來一起聽,喜君眼尖余光直接瞥見她,直覺告訴她,春條不聽會后悔的。
雖然不解,但春條還是乖乖照做,她也好奇里面在說些說什么,能讓外面一排人偷聽。
見這兩個狗皮膏藥實在趕不走,李紓言索性當他們不存在,目光灼灼盯著床的人,想從他臉上找出答案:“獨孤羊,春條已經收到你送的生辰禮了,她很開心,也盼著和你繼續(xù)過下去,那你呢?”
獨孤羊微不可察地頓住,釋懷似的嘴角上揚,表情萬無一失,但語氣里的落寞還是沒能隱藏好:“我已寫好了放妻書,春條她會找到更好的,她值得。”
李紓言挑眉,看來還不知道,也對,給放妻書時,費叔在給曹惠治療沒聽到,自然也不會和他講。
“是嗎?可是春條和我們說她不想,她覺得當了這么多年仵作之妻也挺好,你可能要失望了。”
獨孤羊眼睛一亮,但又很快熄滅:“跟著我她已經受了許多委屈,以后的日子,我還是不要再繼續(xù)耽誤她了。”
李紓言搖頭:“不不,這只是你一個人的想法,你不是春條,不能私自替她做主。”
“何況?”李紓言話鋒一轉,“我不相信費叔沒和你說公堂上發(fā)生的事,知道還逃避,我猜是因為那個仵作行訓吧?!?/p>
被說中心事,獨孤羊眼神一晃,遲遲不接話,李紓言就知道自己說中了,看他這副樣子,多說無益,徑直往外走。
“獨孤羊,我敬佩你對仵作的熱愛和負責,但仵作殺人自裁這條行訓,你并沒有違反,你對得起仵作之職。
只是我們來得巧恰好救下你,好好珍惜這第二條命吧,以后和春條好好過日子?!?/p>
說完,李紓言盯著緊閉的房門,聲音故意放大:“外面偷聽的,我要推門咯?!?/p>
幾乎是房門打開的瞬間,外面幾人迅速分散在各個地方找事情做,
有望天的,有望地的,還有擦拭門框的,反正千姿百態(tài),竭力掩飾剛剛的窘態(tài)。
李紓言笑瞇瞇地盯著他們,也不說話,感受到門口傳來的灼熱視線,那幾人的動作越發(fā)僵硬,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多謝!”雖然自己也偷聽了,但感激一度戰(zhàn)勝了羞愧,春條認真道謝。
李紓言聞言才挪開視線,院子里的幾人長吁一口氣。
“話說開了就好了,快進去吧,他應該也有話想跟你說?!?/p>
春條點頭,走進房間,望著她的背影,李紓言只覺得和自己初見她時莫名重合在一起,但散發(fā)出來的情緒卻完全不一樣。
盧凌風開口打破尷尬,太陽逐漸升起,殿下皮膚嬌嫩不能久曬,還是回客棧比較好:“行了都別裝了,咱們明日就啟程,赴任云鼎?!?/p>
幾人笑哈哈附和,一起翻過這個篇章:“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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