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之后,胤禛自顧自歇在了養(yǎng)心殿,他一直不喜歡皇后。
宜修即便是早有準(zhǔn)備,心下還是有些失落,帶著剪秋回宮去了。
胤禛坐在書房里,他只讓蘇培盛留了兩盞燭火,兀自沉思。
燭火明明滅滅,昏暗的燭火照在胤禛的臉上,他的內(nèi)心極為煎熬。
他今日得遇傾心之人,卻是在允禮的大婚之儀上,那人偏偏還是他的新娘。
那還是他親自下的圣旨,他親自將人配給了允禮,明明她和他,曾經(jīng)離得那樣的近,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可陰差陽錯,他便眼睜睜的瞧著她成了他人的福晉,他們此刻是在洞房花燭吧?允禮該得意壞了吧......
一想到余鶯兒在他人的身下婉轉(zhuǎn)承歡,那張嬌艷的小臉上帶著迷離嬌媚的神色,他就嫉妒的要發(fā)狂!
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
他是天子,天下之物該盡在他手才是!
他要什么求不到?
憑什么余鶯兒不是他的?!
此刻他已經(jīng)忽略了都是他親手寫下的賜婚圣旨,滿心都只有嫉妒和不甘心,那都是允禮不好!是允禮欺騙了他。
余鶯兒天生就該是他的人才是,胤禛眼中幽暗詭譎,盤算著該如何順理成章的謀求余鶯兒,絲毫不曾考慮自己此刻是在謀求弟媳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若是有人敢說出來,恐怕胤禛也只是笑著無所謂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連奪嫡當(dāng)皇帝這種掉腦袋的事情都敢想敢做并且還成功了,還怕這些?
不就是強(qiáng)奪弟媳,效仿順治爺罷了,有其祖必有其孫,上梁不正下梁歪,根上就這德行,不丟人,最多不就是被文臣指著鼻子罵,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自認(rèn)為自己比順治厲害的多,自然不怕這些,他如今的顧慮也只是余鶯兒的名聲以及擔(dān)心余鶯兒對他的看法不好而已。
至于別的東西,他就沒怕過,他是天子,他真要奪,那就不可能失敗,允禮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贏,最多被罵幾句,就算是罵,又有幾個(gè)不長眼的敢來他面前指著他罵的?
至于身后名,他不在乎!生前他才不要獨(dú)自一個(gè)人懊悔終身,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說服了自己的胤禛很快就開始盤算著怎么辦了,他要讓余鶯兒心甘情愿到他身邊來,他從來沒這么渴望過與一個(gè)人兩心相許。
他默默盤算著,叫來了夏刈,讓他帶著粘桿處清查后宮,有些人也該騰位置了。
他對自己的爺爺是瞧不起的,他自然不可能讓余鶯兒像董鄂妃一樣,貴妃皇貴妃再好,不一樣還是妾室嗎?
愛她,自然要給她最好的一切。
天色眨眼間便亮了,即便是一夜未眠,胤禛還是精神抖擻的上朝去了。
下朝之后,胤禛漫不經(jīng)心的同蘇培盛開口,“朕依稀記得,沛國公的獨(dú)女今年十七?”
蘇培盛迅速從腦海里提溜出這號人物來,他連忙點(diǎn)頭,“皇上真是好記性,沛國公獨(dú)女確是十七,”
蘇培盛心中盤算著,皇上好端端的提起來孟靜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