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他人都離開后,沈明詩總算從一直鎖門的重癥監(jiān)護室走了出來。
謝言原來你沒走啊,醫(yī)生。
謝言躺回床上。
沈明詩我得確保你不會死在我的診所,除此之外,你死在哪里都和我沒關(guān)系。
沈明詩摘下眼鏡,滴了兩滴眼藥水。
謝言……你早注意到了吧。
沈明詩你指什么?
謝言別裝了,你和林安關(guān)系那么不一般,別告訴我你沒發(fā)現(xiàn)。
謝言坐起來,后背靠在床頭。
謝言那姐妹的關(guān)系可沒有看上去那么好,或者說的再明白些,她們無時無刻不想弄死對方,你一定知道。
沈明詩沉默半晌。
沈明詩的確,但你有一點說錯了,她們的關(guān)系,的確是看上去那樣,只是礙于一些家里的…規(guī)則,不知道還能這樣維持多久。
他戴上眼鏡。
沈明詩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謝言工作,剛從試用期轉(zhuǎn)正,我可不想被炒魷魚。
在市區(qū)的另一個屋子里,不速之客上門了。
夏與沢…真是稀客,偵探先生,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達成合作了呢。
那人輕笑著,以一種視線跟不上的速度掏出手槍。
夏與沢陳曉生,你還真敢走到我面前來啊。
陳曉生我說過,警方那邊拜托了我,找不到人對我可沒什么損失,我們的合作隨時可以終止。
夏與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他們不記得我記得,他們看不見我看得見。陳曉生,別給自己包裝的太光鮮亮麗,你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對方沉默著走上前,用手握住那把朝向自己的手槍,稍稍用力將彈匣掰斷。
陳曉生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離瘋子遠一點……夏與沢……
手槍被收回,夏與沢坐回沙發(fā)上,推過去一杯水。
夏與沢好好聊聊,如何?也許我們的合作不會終止。
陳曉生說吧,你想要什么,是否拿的出等量的報酬。
陳曉生坐在對面,拒絕了那杯水。
夏與沢你不如先和我說說,你在‘過去’都做了些什么。
陳曉生嘁…你的情報源不可信啊。
陳曉生翹起二郎腿。
陳曉生你應(yīng)該問我,在‘未來’做了什么。
夏與沢警惕起來,他摸向褲腰帶,那里掛著的手槍不知何時被修好了,他反應(yīng)迅速的開槍,打了個空。
陳曉生你打不中我的。
那顆子彈嵌進墻里,本人卻毫發(fā)無損,夏與沢甚至沒來得及看清。
陳曉生我以為你會和那些人一樣天真的以為我的符名是偵查類。
夏與沢給你個經(jīng)驗:部分人對某人或某事的執(zhí)念讓他們不斷越界,甚至犧牲無辜者,久而久之,他們已經(jīng)分不清善惡。你最好清醒點。
陳曉生……你在說什么?
夏與沢在你親眼目睹死亡后,通過你的符名回到了某個時間段想救他,即使你知道改變過去不會影響未來,知道死亡是無法跨越的重要事件,你依舊循環(huán)往復(fù),不斷重來,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時間,對你而言是‘過去’吧?距離他再次死亡的時間應(yīng)該不遠了,所以我才說你是個瘋子,陳曉生,你變了。
他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時間。
夏與沢以前你只會一次次讓死亡前的事件重回正軌,減少不穩(wěn)定性,這次不一樣,你不再想著能夠救他,我看出來了,非常明顯的殺意,雖然不是對我——只要把殺了他的人殺了,他就不會死了。你是這么想的,一定是。
夏與沢你的目的不再是救贖,而是殺戮,這是你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因為他的死已成定局,無論如何改變……
陳曉生起身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陳曉生不管你是從哪知道的,最好給我小心點,這次救不了他,我會再重來一次,兩次…一百次上千次,我一樣可以回到過去把你的犯罪檔案復(fù)制一份帶過來,別以為未來抹除了我就沒有渠道,今天的閑談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