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亦坐上了自己的辦公座,用椅輪滑到了李景鴻旁邊,手抓上他桌上的櫻桃,塞在自己嘴里一顆,說:“你們班有個黃色頭發(fā)的男生叫什么?就那個許逸同桌。”
李景鴻叼著櫻桃棍兒含糊說:“他啊,淮安,淮安市的那倆字兒,也不知道他家長是怎么想的,給他起了個地名……”
“唔?!表n天亦贊同似的點點頭:“就你們班許逸那小子氣到我了,一節(jié)課沒聽,氣的我給他現(xiàn)場出了兩道題。第一道他寫的,第二道淮安寫的。”
李景鴻:“?!那他這堂課一個字兒也沒聽,你不給他重新補一節(jié)嗎?”
“屁,”韓天亦噴道:“我給他出了道高二題型的高一難點,正常人做題用七、八分鐘,他不到五分鐘給我做完了,還對了!”
韓天亦:“后來的第二題,我出了道錯的競賽題,他沒看出來,淮安看出來給它改了。許逸才看明白。
“高一給出競賽題,也只有你想的出來?!崩罹傍櫅]好氣的說道,而后咬了口櫻桃。
韓天亦笑了:“這櫻桃挺甜哈,放學再買點兒?!?/p>
李景鴻:“你給我少吃點,一會兒吃沒了我吃什么?”
“放學再買唄,反正這櫻桃也是我給你買的,我有錢。”韓天亦抓著李景紅的腦袋揉了揉:“再說了,你在家也沒少吃我,你說是不是?”
李景鴻:“都20多歲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幼稚?。?!”
時間總是匆匆而過,白天還陽光熾熱,晚上月亮卻照的大地微涼。晚自習前有一節(jié)休息時間,許逸帶著淮安去往那名為“姝瑞緣”的小賣部。
“你上午在超市都買什么了?”淮安問。
“棒棒糖?!痹S逸和他并肩走著,他懶散道:“咋了?”
淮安似乎被噎了一下,說:“你跑這么遠就是給我買一根棒棒糖?!”
他“一”字咬的很重,許逸笑了,摟上了他的肩頭:“不然我還能買什么?我看你的樣子,可能比較愛吃甜食,那賣點兒沒有甜點蛋糕之類的,所以我就買了根棒棒糖?!?/p>
淮安:“……”
一陣清風吹拂,樹葉隨著翩翩起舞,綠意盎然的旋律縈繞在兩人心頭。
淮安看向庭院的那棵長滿小綠果的橘子樹:“掛幾個福袋也很好看?!被窗矊υS逸說道:“干嘛對我這么好?”
他又說了一遍:“我有什么你值得對我好的?”
“…其實我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和我叫囂?!痹S逸笑著,兩雙霧霾藍的眸子,格外溫柔?!拔乙獙δ愫??!?/p>
這是什么歪理??淮安心道。
“感覺像我的一位故人,”
淮安:“什…?所以你把我當成你的那位故人了?”
莫名其妙,就因為這個?
“那倒不是?!痹S逸靠近了他一些,微低著頭看著他:“我還沒有值得讓我憐惜的故人?!?/p>
“是嗎?”淮安挑著眉看著他。
“嗯?!彪m然這么做不禮貌,但是——
許逸:“我可以抱抱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