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什么人!”
一聲嬌喝刺破雨幕,江云飛微微側頭,瞟過回廊盡頭站著個撐油紙傘的綠衣丫鬟,認出了那是金牡丹的表妹小蠻。
江云飛將昏迷的金牡丹打橫抱起,故意露出半張側臉,好讓小蠻認清來人是誰。
小蠻“張公子,你......”
小蠻的驚叫卡在喉嚨里,眼睜睜看著“張子游”抱著小姐往客房方向跑去。等她反應過來敲響銅鑼時,整個相府已經(jīng)炸開了鍋。
張子游是從睡夢中被揪起來的。四個家丁踹開房門時,他正夢見與金牡丹在曲江池畔賞梅。冰涼的雨水順著瓦當砸在臉上,他迷迷糊糊看見回廊下圍滿了人。金宰相紫漲著臉,官服的前襟還在滴水。
其他“畜生!”
一記耳光將張子游徹底打醒。他踉蹌著后退,后腰撞在桌角上生疼。
直到看見客房內衣衫不整的金牡丹,他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少女雪白的中衣領口染著胭脂,那抹嫣紅刺得他眼睛發(fā)疼。
張子游“不是...我沒有......”
其他“拖出去,往死里打!”
幾個家丁立即拖著張子游來到院子里,包銅的棍棒落在脊背上,痛徹心扉。他想喊冤,但都變成慘叫聲,棍棒聲漸漸變得沉悶。張子游吐出一口血沫,他想說些什么,但雨水灌進喉嚨,化作血泡涌出來。
亂葬崗的烏鴉被馬蹄聲驚起。車夫老趙把草席裹著的“尸體”扔進坑里時,隱約聽見一聲呻吟。他猶豫著要不要查看,江府的管事已經(jīng)將一錠雪花銀塞進他手里。
其他“今夜之事......”
其他“小的什么都沒看見。”
老趙攥緊銀子,余光瞥見草席里滑出一塊染血的玉佩。月光下隱約可見“子游”二字,邊緣還沾著半片牡丹花瓣。
雖然沒有了原身的插手,但張子游受了重傷進入了假死狀態(tài)。但他好歹是男主,還是有些氣運在身上的,被一個農(nóng)家女救了回去?,F(xiàn)在正處于昏迷之中,沒兩、三個月是好不了的。
與此同時,金牡丹在得知張子游的“卑劣行徑”后,傷心欲絕。她曾對那段感情寄予了無盡的期望,卻沒想到最終換來的竟是如此結局。她決心放下過去,安心嫁入江家。
然而,命運卻再次跟她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在一個偶然的巧合下,她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心情郁結的金牡丹,重病纏身。可她的父親,那位權傾朝野的金宰相,卻仍然堅持要將她嫁入江家。甚至揚言:“金牡丹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p>
樂悠悠“真是造化弄人!牡丹這么善良的一個人,怎么就攤上這么狠心的爹?”
春花“是?。∵@個金宰相著實也太狠心了點,女兒都病得快死了,還想著功名利祿?!?/p>
樂悠悠點點頭,轉而摟上春花的腰,將頭枕在她的肩頭上,
樂悠悠“還是我娘最好了!”
春花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春花“知道就好,以后要好好修煉,爭取早日成仙,跟我在天界團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