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對上紫衣使,好在方才并未受傷,可以抵擋一二,葉鼎之盤坐在地,嘗試自治.
“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見識見識那揚名一劍.”
聞笙如君所愿.
聞笙應(yīng)下,落英曼歌現(xiàn),漫天茶花飄落,惹眼的紅也蓋不住她的明艷恣意,她于紅雨中出劍,樂聲響起,似有似無,紫衣使顯些昏了頭腦,匆匆擋下一擊,卻落了下風.
高墻之內(nèi),一女子抬手接下紅色花瓣,抬眸,絕色容顏帶上幾分欣喜.
易文君是阿笙,是阿笙…
她輕聲喃喃,啟唇,輕柔的嗓音響起,特意放大了些音量.
易文君阿笙!是阿笙嗎!
“師妹.”
洛青陽走近,微微皺眉,誤以為易文君是想讓聞笙帶她走.
易文君微微垂眸,有些低落.
易文君我只是想見見她.
她許久沒有見她了,還有東君和云哥,她被困在這處宅院許久了.
聞笙想見我?你是何人?
墻上傳來聲音,易文君驚喜抬頭,便見聞笙坐在墻頭,一手撐著墻,正疑惑的瞧她.
易文君你是…阿笙…
多年未見,二人都長出了大人模樣,匆匆一面確實想不起是誰,易文君也是靠那熟悉的內(nèi)力和武功猜出的.
聞笙沒錯,我是鹿聞笙,姑娘是何人?我為何沒有印象?
聞笙有些疑惑,按理說這么好看的姑娘,她見過一面必不會忘記的.
易文君我是文君,易文君.
易文君有些急切的說出自己的名字,怕她不耐煩離開,她又是孤單一人.
聞笙文君?
聞笙聽此有些驚訝的輕呼出聲.
聞笙你不是在信中說出去遠游了嗎?東君前日剛告訴我的呀.
易文君是我的父親,他篡改了我的信件.
聞笙聽出這是段長故事,抬手制止.
聞笙等我一下.
她說著翻身出去,再飛進來時扶著個男子,易文君有些疑惑的歪頭,洛青陽上前一步.
聞笙這是葉鼎之,是我的朋友,我們方才經(jīng)歷了場大戰(zhàn),他受了傷.
她沒有自作主張的坦白葉鼎之的身份,打算等他醒來了自行決斷.
她看向一旁的洛青陽,注意到他劍上刻著的影字.
聞笙洛青陽?
“是我,鹿聞笙,好久不見.”
聞笙誰跟你好久不見?過來搭把手.
聞笙長得越來越不如小時候了.
“……”
洛青陽上前一步接過葉鼎之,經(jīng)過易文君的同意,將他扶去了側(cè)臥.
既是熟人,聞笙也松懈下來,有些脫力的坐到亭下凳子上.
累死她了,天外天輪番上陣,還真是讓她有些吃不消.
易文君給她倒了杯茶,眼里是多日來少見的歡喜.
聞笙你方才說,易叔叔篡改了你的信件,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易文君將這些年的經(jīng)歷告訴聞笙,末了還染上哭腔,訴說出自己的委屈,讓她也不那么沉悶.
聞笙聽完事件經(jīng)過,放下茶杯,顯然也氣到了.
聞笙這景玉王真是無恥,為了權(quán)利不顧你的意愿,竟將你囚在這王府中,還有易叔叔,他怎么會…
她清楚的知道,易卜和蕭若瑾為了權(quán)利結(jié)盟,而易文君就是這犧牲品.
易文君阿笙,慎言.
易文君聽她罵王爺連忙道,這是要殺頭的.
聞笙這些年,苦了你了.
十五歲時被困在這,十五歲之前見識過那么多美好,經(jīng)歷過那樣的自由,又在某一日戛然而止,待在宅院數(shù)年,若換成她,怕是會瘋.
易文君苦笑一聲.
易文君沒關(guān)系,能再見到阿笙,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
易文君我只是想,阿笙能不能多來找我玩.
她這樣說,能這樣她已經(jīng)滿足了,她不會讓聞笙帶她走,那太危險了,她不會讓聞笙陷入危險.
聞笙你不喜歡蕭若瑾,對嗎?
這話是廢話,但聞笙要確認.
見易文君猶豫的點頭,聞笙輕聲道.
聞笙那我?guī)阕?
易文君不可!
聞笙我不怕危險,文君,我想你快樂.
聞笙知曉易文君的顧慮,但她可不怕,她更怕曾經(jīng)跟在她身后叫姐姐的那個小姑娘,最后變成犧牲品,變成囚鳥,變成一個不再快樂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