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
我身處在一個全是鏡子的房間,看見鏡中的自己,不得不無奈的笑了笑。
一個身材纖細修長的女子穿著不合身的病號服,似乎有些瘦的不正常,皮膚過于白皙,甚至是病態(tài)。扯著嘴角苦笑著,那上挑的狐貍眼,十分勾人心魄,但眼里的光十分黯淡,眼尾有顆很淡的小痣,柔和了她的眉眼,顯得不再那么有攻擊性。
我環(huán)視一圈,這里的每一個鏡子都有門把手,這時一個藍色光球繞著我轉了一周,停留在我手邊,似乎輕微的拉扯了我一下。我挑了挑眉,心想這觸感還挺真實。它帶著我往一個角落里毫不起眼的鏡子走去。走到鏡子前,我抬頭直視著我,驚訝發(fā)現不再是現在穿著病號服的自己,而是穿著一身高中時的校服,扎著干凈的高馬尾,臉上也沒有病懨懨的樣子,充滿了青春活力。
我將門拉開,緩步走了進去,那里站著五個男生,風格各異。
一個身高187穿著白色休閑服的男生微笑著向我走來,他給我行了一個很標準的紳士禮,握起我的手親吻了一下,柔軟的唇瓣貼在手背上,讓我手背周圍的皮膚都開始逐漸發(fā)麻。他抬起頭露出那乖順的笑,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風情萬種,只一眼就能把人的心勾了去:“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好,我是黎宴,很高興認識你。”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另外四個也逐一上前介紹自己。
186穿黑色背心中褲的是周旭鳶,185穿粉色T恤的是伊東清,188的是柳煜衡,183的是路毅空,他自我介紹自己的時候很別扭,似乎不太想面對我,但迫于什么又不得不上前來和我搭話。
“我是許皖楹”我一一微笑點頭回答,但在看到陸毅空的時候微笑有些僵硬,因為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我很排斥他,我看著他的臉感到很難受,腦子里的回憶模糊破碎,卻又美好,我看不清記憶里的人的臉,我感覺腦袋快要炸掉了,只能通過扶著周旭鳶勉強站穩(wěn)。黎宴也一臉擔心的看著我,不知他從兜里拿了什么,將一顆小小的圓溜溜的東西塞進我的嘴里。我的生理反應迫使我咽了下去,卻被嗆到,錘了幾下胸口才順下去。
我靠在周旭鳶的身上,差不多緩了過來,臉有些紅的離開周旭鳶的懷里,低聲道了謝。陸毅空看到我這幅樣子正欲開口說些什么,可最后咬了咬下唇,還是偏過頭去固執(zhí)的沒有看我。
伊東清則是給我遞了一杯果汁,是西瓜汁,他長得很溫柔,笑起來感覺比花還要春雅。我接過抿了一口,很甜,還是無籽的。我又喝了一口,舔了舔唇,嫣紅小巧的舌頭在粉嫩的唇瓣掠過,伊東清的眼神晦暗不明,但最終只是伸手在我發(fā)頂上揉了一把。我把西瓜汁喝完,滿足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誠懇的對著伊東清道謝:“謝謝你啊,還是無籽的,有心了。”
黎宴撇了撇嘴,“嘁”了一聲道:“這有什么的,不就是一杯西瓜汁嘛,皖楹,到時候我給你買一堆無籽西瓜,給你吃個夠,你想怎么吃怎么吃?!蔽矣行┛扌Σ坏?,連聲應好。
柳煜衡摸了摸的頭,對我淺笑著,嘴邊有兩個梨渦,從背后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對著我打開。里面是一條銀白色的項鏈,吊墜是一個小門,裝飾精致,還有鉆石。他繞到我的身后,高了我一個多頭的身高。他的溫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耳廓,我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他寬厚的大掌越過我的頭頂,親手為我戴好。我低頭看向胸口的吊墜,耳朵染上一片緋紅,低聲道了謝。柳煜衡歪著腦袋笑道:“皖楹喜歡就好?!?/p>
雖然真正意義上來說,我和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總感覺,有什么被我遺忘了,被塵封的記憶無法喚醒,也無跡可尋。
忽然耳鳴,我猛的捂住腦袋蹲下,聲音尖銳刺耳,我難以忍受,發(fā)出了一陣陣低吼。閉上眼睛前,我看到他們笑著看向我,除了陸毅空。
再次睜眼,我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鼻腔中是濃濃的消毒水味,耳邊還響著儀器的聲音。
“8號病人醒了,過來給她再做一遍檢查?!弊o士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就割腕呢?還差點沒救回來,幸好福大命大。”聽著這些話,我麻木的瞪著天花板,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
腦海中閃過一些散碎的片段,酒瓶子被砸碎在地上的聲音回蕩在耳邊,還夾雜著打斗和辱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