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池騁瞥了在場二人一眼,誰也沒有搭理,徑直離開了。
他要去見汪碩,他要問個明白!
岳悅看著池騁的背影,唇角微微揚起。
成功了。
郭城宇的調(diào)查被徹底打斷,池騁的注意力完全轉(zhuǎn)移到了汪碩身上。
“賤人,我遲早弄死你和你那個破公司?!惫怯钪钢缾偟谋亲樱а狼旋X道。
“哦?白月嗎?那送給郭少好啦?!卑自卤緛砭褪莻€幌子,本來就是給你們這種蠢貨螳螂準備的鳴蟬啊。
郭城宇沒有聽明白她話中有話,還以為她是在挑釁。
他撇下一句“你等著”,就急急忙忙去追池騁了,大概是怕他血氣上頭,打死汪碩?
地下室只剩下小醋包和岳悅,“嘶嘶”。
岳悅扭頭看向生態(tài)箱,輕笑,“哎呀,小醋包,你看他們,都不帶著你呢?你好歹也是這件事的當事蛇呀?!?/p>
她眼里冷然,哪里有一分恐懼和柔情。
回到公寓,岳悅撥通了一個加密電話。
“李成峰,池騁開始查了?”
電話那頭,李成峰的聲音有些顫抖:“是...他已經(jīng)調(diào)取了部分文件,但還沒發(fā)現(xiàn)關鍵漏洞?!?/p>
岳悅輕笑:“把準備好的‘假賬’給他看,讓他以為問題出在財務流程上?!?/p>
掛斷電話后,她走到窗前,望著夜色,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文娛板塊的虧損只是煙霧彈,房地產(chǎn)的資金鏈斷裂才是開始。而汪碩的回歸,不過是她用來分散池騁注意力的最后一枚棋子。
池家,完了。
池騁坐在車里,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眼神晦暗不明。
剛子在前排低聲匯報:“汪碩的住址查到了,但他似乎已經(jīng)知道我們在找他,今天沒回家?!?/p>
池騁冷笑一聲:“躲我?”
他的手機震動,上正在趕來路上的郭城宇發(fā)來一條消息:【池騁,岳悅有問題,別被她牽著鼻子走?!?/p>
池騁盯著屏幕,手指微微收緊。
一邊是舊日背叛的陰影,一邊是岳悅精心編織的陷阱。
他該信誰?
池騁一腳踹開汪碩公寓的門時,屋內(nèi)空無一人。桌上半罐冰鎮(zhèn)啤酒尚且溫涼,煙灰缸里積著幾截煙蒂。
汪碩剛離開不久。
“躲我?”池騁冷笑,指尖碾過煙蒂上的唇印,眼底翻涌著壓抑多年的怒火。
郭城宇緊隨其后,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池騁!岳悅在利用汪碩轉(zhuǎn)移你的注意力!白月的資金流向有問題,她...”
“閉嘴!”池騁甩開他,眼神凌厲如刀,“你瞞著汪碩回國的事,現(xiàn)在倒來教我做事?”
郭城宇臉色鐵青。他知道池騁的脾氣,一旦牽扯到汪碩,理智便蕩然無存。當年汪碩的背叛是池騁心里最深的刺,而自己作為知情者卻選擇沉默,如今再多的解釋都顯得蒼白。
“你他媽為了個汪碩,連正事都不管了?”郭城宇一把推在他身上,“白月的賬目全是假的!岳悅在利用文娛板塊轉(zhuǎn)移池家的資金。”
“閉嘴。”池騁打斷他,聲音低得駭人,“汪碩的事,你瞞了我半年?!?/p>
郭城宇猛地轉(zhuǎn)身,一拳砸在茶幾上:“他回國關我屁事!當年是他爬我的床,又不是我主動的!池騁,你他媽清醒點!岳悅現(xiàn)在正在掏空池家!”
池騁冷笑,從抽屜里甩出一沓文件:“白月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我早看過了。一個小破公司,能掀起什么風浪?”文件散落一地,全是岳悅精心準備的“假賬”,表面上看,白月只是貪圖池家文娛的投資,暗中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