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不能停下……
跑快點,再快點,逃離這里……咳咳……
高高的蘆葦蕩中一陣嘩啦啦的響動,粗喘的干咳,音如破敗的風(fēng)箱,支離破碎。
嘩啦啦的響動聲深入蘆葦蕩,驚起蘆葦間藏匿的野鴨,嚇得它們四處逃竄?!案隆隆钡慕袉韭曌尡寂艿哪_步聲停下,在停滯兩秒后腳步聲朝著野鴨逃跑的方向追去。
“嘎——”野鴨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在蘆葦蕩中,又瞬間戛然而止。
“咔撕~~”撕裂皮肉的聲音從深處傳來,咀嚼聲和吞咽聲在此時顯得格外瘆人。
躲進(jìn)云層的月亮也在這時悄悄的露出頭來,月光傾泄而出,照亮這片黑沉沉的大地,也照亮了那正在進(jìn)餐的“某人”。
這人正抱著血淋淋的野鴨正大力撕扯著野鴨內(nèi)臟,鮮血蹭了滿臉腥紅,臟亂的中長發(fā)上也沾染上掉落的野鴨毛,臟亂不堪。
抬起頭,漏露在外的一只眼睛里面腥紅一片,冰冷瘆人的目光直視前方,渾身散發(fā)著恐怖駭人的氣息,很是可怖。
在緊迫的饑餓感得到滿足,那“人”毫不猶豫的重新扎進(jìn)蘆葦蕩中,消失不見。
蘆葦蕩外圍,三個人站在那看著這片蘆葦,一人不滿道:“蔣哥,你說老板讓我們找那個廢物干什么!”
“是?。∈Y哥這么強(qiáng),幫老板做過多少事情,老板竟還對那廢物那么容忍。”
“嗯——老板的事是你們能議論的。”
被稱作蔣哥的男人冷聲呵斥兩個小弟。
“他跑不遠(yuǎn),前面就是東洋市的邊界,那里國防部駐扎,防所嚴(yán)密,他離不開的。”
“那蔣哥,我們真要將他帶回去??!”小弟樸一燦跟著蔣哥蔣沅最長時間,也最為他打抱不平。
身為最厲害的異變者,他的能力讓一群小弟們佩服,就連那變態(tài)瘋子都畏懼他幾分,可就這樣,老板對那廢物卻格外耐心,好的讓他們這群人嫉妒。
蔣沅冷冷的看了眼樸一燦,開口提醒道:“這樣的話別再讓我聽到,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蔣哥!???”
“記住我說的話。該說的說,不該說的話最好爛在肚子里。”
也是看在他確實忠心自己的份上才提醒他兩句。
“知道了,蔣哥。”
另一個小弟柳之河見蔣沅發(fā)話,也趕緊回到:“知道了蔣哥?!?/p>
他們不清楚老板,自己在他身邊這么長時間還不清楚,那個人冷血無情,心狠變態(tài),自己在他身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努力展現(xiàn)自己的價值,這才有如今的地位,那個廢物不過是老板的實驗品,能讓他這么在乎,肯定是實驗有所進(jìn)展,如果帶不回這廢物,那么倒霉的就是他手底下的兄弟,或者可能還包含自己,這是他絕不允許發(fā)生的。
“快點!分散開進(jìn)去找?!笔Y沅一腳踢在樸一燦屁股上,道:“找到了,打殘帶回來。”
“哎呦!好的蔣哥?!睒阋粻N趕緊鉆進(jìn)蘆葦蕩里消失不見。
柳之河怕蔣沅也給自己來一腳,趕緊鉆進(jìn)蘆葦蕩。
蔣沅也不廢話,嗅了嗅鼻子,朝另一個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