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他瘋了
那年正是花開的好季節(jié),她卻覺得渾身冷冰冰的,感覺不到一點溫度,太陽在頭頂?shù)恼戏桨l(fā)出強烈的光芒照射著大地
這個天氣不是買東西或者工作很少有人會離開自己舒適的房間,而梁月面對眼前的男人只覺得心里涼涼的
樹蔭下的兩人……
梁月不甘心的問著:“為什么”
眼前的男人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因為我們不合適”
梁月抬頭看著他急切著道:“那我們這些年的感情算什么,如果是因為那件事,我可以解釋的?!?/p>
他別過頭,冷冷的說:“不需要,就這樣吧,各自安好。”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梁月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梁月獨自在樹蔭下站了許久,身后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可她還是癡癡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不肯移開,好似她就那樣盯著看著,他就會回頭重新出現(xiàn)站在她面前
可惜他不會回來了,梁月從正午站到了下午四點,沒有移開過半步,路過的人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傻子般,一些上了年紀(jì)的老人還會說三道四的說上幾句
鄰居大媽對著身旁一起的人吐槽著:“你看這姑娘,不知咋了,在這都站一下午了,也不回家”
旁邊的大媽附和道:“就是啊,你說這大熱天的衣服都汗?jié)裢噶耍€是在那站著,別人對她說話,她也不理,就一直看著前方,我看這和傻了也沒什么區(qū)別”
人的本性都是愛吃瓜的尤其是老人,聽著聲就來了,兩個大媽的聲音也不大,但就是不偏不倚的能讓一旁其他的老婆子聽到,圍著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一個身穿花紅色衣裳的大媽看了一眼便一副我認(rèn)得的樣子道:“呦,這不是老梁家的閨女嗎?怎么在這杵著?”
老頭子也來湊熱鬧了:“哪家老梁???”
花紅色衣裳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還能哪個老梁,咱這一塊還有誰性梁,不就只有六單元,601房的那個老梁?!?/p>
那老頭恍然:“奧~我想起來了”,接著又搖搖頭感嘆道“老梁也是不容易啊”
眾人跟著唏噓了幾句,漸漸覺得沒了新意,便三三兩兩地散開了,不知哪家嘴快的,已經(jīng)把梁月在外面“傻站”的消息,悄悄傳到了她父母耳朵里。
日頭往西邊沉了沉,暑氣稍減,風(fēng)里卻仍帶著燥意。梁月望著空蕩蕩的路口,不再有他的身影,眼神依舊空洞無神。風(fēng)卷著幾片落葉飄過腳邊,她像是被什么輕輕推了一下,混沌的腦子里才勉強浮出一個念頭——她還有家
于是她抬腳,往家的方向走去
路過巷口那家熟悉的雜貨鋪時,老板娘探出頭看了她一眼,想說什么,終究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只輕輕嘆了口氣。梁月沒看任何人,也沒抬頭看路,就那么低著頭,沿著墻根慢慢挪,影子在地上跟著她,一同沉默地往家的方向走
到了家門口,她摸出鑰匙,手抖得厲害,插了好幾次才對準(zhǔn)鎖孔?!斑菄}”一聲,門開了,屋里黑漆漆的,她沒開燈,徑直走進(jìn)去,反手帶上門,把滿世界的光亮和聲響都關(guān)在了外面
梁月回到自己的房間,反手鎖上門,她一頭栽倒在床上,抓起枕頭就往臉上按
起初的哭聲像初春的細(xì)雨,細(xì)密地悶在枕頭里,只有斷斷續(xù)續(xù)的抽噎從布料縫隙里滲出來,帶著點不敢放聲的委屈??尚牡啄瞧凰洪_的口子越來越大,翻涌的情緒像決了堤的洪水,再也按捺不住——那點細(xì)碎的嗚咽猛地炸開,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梁父梁母回來時,只聽見女兒那滔天的哭聲不斷的從房間里傳出來,梁母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梁月的門前用力拍著門顫著聲音喊:“月月,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你告訴媽媽啊”
梁月那邊半點回應(yīng)也無,非要哭到喉嚨啞得發(fā)不出一絲聲響才肯罷休
梁母見沒有回應(yīng),也知道她不管怎么說都沒有用,轉(zhuǎn)身輕手輕腳離開,默默走進(jìn)廚房幫梁父打下手,只是切菜的動作里,總帶著些心不在焉的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