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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函現(xiàn)在的性格與從小經(jīng)歷有關(guān)。
母親生下他便難產(chǎn)去世,他未曾見過一面,從有記憶開始,后媽已經(jīng)嫁進(jìn)左家有好幾年。
女人自然是不喜歡這個(gè)兒子,經(jīng)常使一些手段來對付左奇函。
六歲那年,因?yàn)樗脑O(shè)計(jì),左奇函落進(jìn)了后花園的池子里,險(xiǎn)些因?yàn)槟缢觥?/p>
而父親又一向教育他,待人要心狠,不能夠心軟。
“你想要的,得不到也要搶走?!?/p>
他習(xí)慣了想要什么就可以唾手可得的感覺,無論是人還是物,都亦如此。
游手好閑幾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托左家?guī)淼母?,左奇函在學(xué)校受歡迎的很。
雖然學(xué)習(xí)很是無聊,但他在這里的確很自由,做什么也沒人管著。
只是周圍人都實(shí)在過于無趣。
所以池周闖入視線時(shí),他只覺得驚訝。
她的性格過于鮮明,讓少年無法不在意。
左奇函承認(rèn)自己被吸引。
但絕不是動心。
是獵人想要把獵物握在手心的感覺。
可若是真的擁有,征服欲一旦消失,就失去了新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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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進(jìn)去?!?/p>
男人狠狠推了池周一把,女孩不受控制的往前傾倒,膝蓋撞到水泥地,擦出血痕。
等到最后一絲光亮消失,她靠在墻上。
她想不通。
手上的血弄的整個(gè)衣服都臟兮兮的,池周只能脫下外套,包住右手。
匕首從口袋里脫落,在漆黑的屋子里發(fā)出咣當(dāng)聲。
張桂源“池周?”
門外傳來聲音,池周下意識的看過去。
張桂源“又是你?!?/p>
少年的嗓音冷的像是淬了冰。
隱約又有些嘲諷的意思。
池周“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p>
張桂源“外面?zhèn)鞯姆蟹袚P(yáng)揚(yáng)?!?/p>
張桂源“你膽子真大?!?/p>
張桂源用鑰匙打開門,他帶著口罩,女孩沒能徹底看清少年的面容。
但一絲光亮足夠讓兩人對上視線。
少年的眸色似點(diǎn)漆,眼皮薄到能看到血絲,綴著顆淡淡的妖痣。
他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著池周手上的傷。
池周“要打就打?!?/p>
池周“廢話那么多。“
她掀起眼皮,疲憊的瞥了張桂源一眼。
池周本來就低血糖,這血一流,她只覺得腦袋都暈得很。
話音剛落,女孩眼前一黑,順勢往旁邊倒去。
張桂源“?”
少年退了一步,他錯(cuò)愕的盯著那抹身影。
以為池周是裝出來的。
張桂源“別裝了?!?/p>
張桂源蹲下身,等著女孩自己沒趣的坐起身。
等待了幾秒鐘,眼前的人也沒有動靜。
他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伸手拉住池周的胳膊,探在她的鼻翼間。
張桂源“沒死?!?/p>
少年松開手,垂眸望自己的手心,回憶著剛才的力度。
她的胳膊,細(xì)到一只手可以包住。
張桂源“把校醫(yī)喊過來?!?/p>
張桂源掀開包著傷口的衣服,擰著眉。
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們讓你過來是教訓(xùn)她的,不是救她?!?/p>
張桂源“我讓你喊。”
張桂源“不然她流血死了,怪我怎么辦?”
少年冷聲開口。
幾個(gè)人瞥了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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