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喝了口已經(jīng)涼了的茶水,連忙擺了擺手。
光聽著火氣都要上來了。
清婉:“況且偏安一隅,不思進取有什么可說的?”
弘歷:“關(guān)于紡織機朕明日會去與大臣們商議出來一個章程,估計時間不會太短,光是江寧……”
弘歷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便住嘴里。
朝堂上的事還是不宜多說。
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紡織機,竟然會牽扯到大清各處呢。
晨起弘歷走的時候,還是心事重重的模樣,一晚上都沒睡好,腦子里不停的想著清婉說過的那些話。
這一階段忙完,清婉又恢復(fù)了無所事事的模樣。
朝堂之上吵了三日,三日弘歷的耳朵都不得閑,出了結(jié)果弘歷還神情恍惚,耳朵嗡嗡作響。
有抨擊清婉不安于室無妾妃之德的,弘歷也一一罵了回去,歷史上與賢妃賢后相隨的無不是明君圣主,如漢武,如太宗,如前朝太祖。
大約意思是清婉作為嬪妃,唯一的職責(zé)就是給皇家開枝散葉,然后服侍好皇帝。
還暗戳戳的罵了弘歷,您是不是被妖妃蠱惑了?
說清婉不安于室,你是在說朕這個皇帝做的不行嗎?
本來弘歷心眼就不大,正想做個萬國來朝的皇帝,偏偏第一步就有人攔著,弘歷氣的當(dāng)場就發(fā)落了。
登時就發(fā)落了十幾人下去,大臣們也緊急想出了章程,趕緊呈給皇上閱覽。
一個手握重權(quán)的皇帝,誰知道他發(fā)起瘋來會干什么。
若是實在不行,皇上最后會自己廢掉了,到時候不還是要仰仗咱們。
這時候跟皇帝對著干明顯沒好處,意思意思就得了。
弘歷初登基時還是比較寬容的,但這次不一樣,這次差不多是在指著弘歷的鼻子罵了。
拿我來邀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三月月底是容音的生辰,被吵的頭昏腦漲的弘歷,也可以松快一下了。
還在乾隆三年里,也沒有大辦,只辦了個家宴。
家宴散去,容音讓爾晴把妃嬪送過來的東西,一一登記造冊,日后是要還禮的。
——長春宮——
爾晴旁的明玉手里拿著毛筆和小冊子,爾晴念一個明玉便寫上一個。
爾晴打開一個盒子,里面放著的正是清婉送給容音的生辰禮。
爾晴:“娘娘您看,這是貴妃娘娘送的獨山玉印璽。”
印璽巴掌大小,正合容音的手掌大小。
上雕刻著一朵牡丹,花瓣粉中帶紅,兩種顏色過度也不生硬,交界處仿佛自然渲染而成,葉片翠中帶綠,莖干棕而黑,若是不看形狀,真就是一朵含羞帶怯的牡丹花了。
容音:“快去拿印泥來,我要試試這印?!?/p>
容音難掩激動的看著這方清婉送過來的印章。
容音:“倒是難為清婉能找出這般恍若天成的料子了。”
容音的眼中似有水光劃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爾晴:“貴妃娘娘如此費力也是為了與娘娘的情意,娘娘如此傷懷,豈不是讓貴妃白費心意?!?/p>
爾晴趕緊把盒子放在炕桌上,安慰起了皇后。
弘歷:“誰與誰的情意?”
弘歷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了,弘歷現(xiàn)在是一點聽不得皇后與貴妃之間有什么情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