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盯著那活尸身上的玉俑兩眼發(fā)直,三叔他們檢查來檢查去,尸體給他們扯胳腳扯腿的,一點脾氣也沒有,好像也沒什么危險。
胖子仔細觀察著,突然,他驚喜地發(fā)現(xiàn)有一塊玉上的金絲多了個頭,他哈哈笑著就去扯,手才伸到半,就聽得“呼”的一聲,吳邪只覺得眼前有什么東西閃過。
電光火石間,三叔反應極快,一腳把胖子踢了出去。
胖子剛讓開,一把黑刀就“咚”的一聲釘?shù)綐渖?,沒進去大半截。
吳邪嚇了一大跳,剛才要不是三叔那一腳,胖子的腦袋就已經被插穿了。
回頭一看,只見悶油瓶站在臺階下面,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青色的麒麟紋身。
他的右手還保持著甩出刀后的動作,左手扶著一個幾乎渾身是血的人,那人的傷勢似乎很重,腹部的繃帶正朝外滲著血。
三叔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林...林向曉!”
兩人都不接話,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悶油瓶手里還提著個奇怪的東西,看清楚后,他們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竟然是之前那具血尸的頭顱。
悶油瓶走上臺階,他先看了看那口棺材,然后擺擺手。
“讓開?!?/p>
胖子大怒,根本不買他的賬,跳起來就罵。
“你剛才干什么?”
悶油瓶轉過頭,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殺你?!?/p>
胖子氣得挽起袖子就要沖上去,大奎忙一把把他抱住,三叔見氣氛不對,也忙打圓場,胖子想到悶油瓶路上沒少救他命,才消停下來。
悶油瓶把血尸的腦袋放到玉床上,咳嗽了一聲給他們解釋這東西。
林向曉本來也沒什么力氣,干脆倚著旁邊的石頭休息。
那邊似乎在討論著什么,但聽不太清。
林向曉閉上眼睛想小睡會,并沒有注意到后方窸窸窣窣的聲響。
突然間,她感覺有什么纏上了自己的腳,還沒等睜開眼睛看一下,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力扯到了空中。
“不好!又是那鬼藤蔓!”
吳邪看見從古樹那又伸出幾條藤蔓,急得大喊,忘了手里還扶著人,一下被扯了傷口,悶油瓶猛地一咳嗽,嘴角有些血滲出來。
吳邪心道不好,想著給他順氣,可天上還有個人正被吊著呢!
關鍵時刻胖子從地上跳了起來,他拍拍胸膛看起來十分自信。
“你們留在這,那邊就交給你胖爺吧!”
林向曉剛反應過來就被重重地甩在懸崖壁上,腹部的傷還沒好,這下直接又裂開了。
她伸手想在懸崖上找個借力點,誰知那懸崖光禿禿的,一點渣都沒有。腰上又是一勒,這些藤蔓專挑傷口處收緊,林向曉嘴里一股腥味,還沒來得急吐口血沫,又一根藤蔓纏上她的腳將人拉向空中。
她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正要昏過去,后腦又狠狠撞上一根樹杈,生生被疼醒了。
那幾條藤蔓使了狠勁,這一下撞得她直接咳出一大口血。
“咳咳!該死的?!?/p>
頭朝下被倒掛在巨樹的枝丫上真的很難受,林向曉感覺到自己的助骨已經斷了幾根,她艱難地轉頭又吐了幾口血沫。
此時她無比慶幸自己已經習慣了這些疼痛,否則現(xiàn)在早該一命嗚呼了。
胖子跑過去想割斷藤蔓,但他身上和手上都抹了巖粉,那些藤蔓想著法兒地躲開他,可憐了林向曉,被倒掛著左搖右晃,她眼冒金星,頭痛的快堅持不住了。
“我去,同志我對不起你,革命尚未結束,麻煩你再堅持一會?!?/p>
胖子手忙腳亂,三叔實在看不下去,拿刀割斷藤蔓把人救了下來。
“你再搗鼓一會兒人都該掛了!”
“實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胖子撓撓頭,等林向曉下來后趕忙和三叔一左一右地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