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晨靜默地聆聽著二人私語,待他們話音剛落,他輕嘆一聲,目光流轉(zhuǎn)間帶著幾分無奈:“哎,我的小模特,這該如何是好?”夏遲安聞言,只覺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她不禁打了個冷顫,蹙眉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許逸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目光深邃地望著夏遲安:“我似乎已成了你們的同謀。”夏遲安聽罷,不屑地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堅決:“事到如今,后悔也無濟(jì)于事。若你膽敢泄露半分,我定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玉石俱焚?!泵鎸ο倪t安的威脅,許逸晨故作驚恐,連連擺手:“別,別,我只是隨口一說,切莫當(dāng)真?!?/p>
夏遲安聞言,對許逸晨的回應(yīng)不屑一顧,僅以一個輕蔑的眼神作為回答。隨即,他徑直走向餐桌,優(yōu)雅地落座,開始細(xì)嚼慢咽。察覺到夏遲安的動作,許逸晨緩緩靠近,輕聲問道:“我昨日似乎忘了提及,何時啟動模特訓(xùn)練?”此言一出,夏遲安動作微頓,但很快恢復(fù)常態(tài),頭也不抬地回應(yīng):“模特并非單純道具,任由畫師擺布。這門藝術(shù),我早已諳熟于心?!闭Z畢,他再次沉浸在與美食的私語中。許逸晨聞言,心中略感意外,卻也未再多言,低頭繼續(xù)用餐,二人之間流淌著一種詭異的氛圍。
飽腹之后,夏遲安正欲歸寢,享受片刻寧靜,門鈴卻似不甘寂寞,驟然響起,打斷了他的閑適。僅一瞬,兩道目光隔空交匯,無需言語,默契已成——樓下之人,許逸晨,起身前往門扉,而夏遲安則悄然退入房間,暗中戒備,以防不測風(fēng)云。
門開處,齊祀的身影赫然映入眼簾,昔日的追獵者,如今再度現(xiàn)身。許逸晨神色自若,語氣平和中帶有一絲敬意,“齊警官,尊駕光臨,許某未能及時相迎,實感歉疚,望勿介懷?!毖赞o間,既不失禮數(shù),又暗藏鋒芒,恰到好處地維持著雙方微妙的平衡。
齊祀嘴角微揚(yáng),目光如炬地凝視著許逸晨,輕啟唇齒:“何不讓我入內(nèi)一敘?”許逸晨默然片刻,側(cè)身讓道,待齊祀步入廳堂,隨即合上門扉,指引其落座于那張孤寂的單人沙發(fā)之上。他溫文爾雅地致歉:“貴客蒞臨寒舍,實為榮幸,然許某疏于款待,望勿怪罪?!饼R祀則輕搖其手,示意無妨,繼而直截了當(dāng)?shù)匕l(fā)問:“風(fēng)聞許先生近來納入一名畫中仙子,特此來訪,欲一窺究竟,是何佳人令君傾心?想來,許先生不會吝嗇一見吧?”許逸晨斜倚沙發(fā),神色淡然:“此刻不便,他身染微恙,不愿見客,齊祀,你還是請回吧?!饼R祀聞言,笑意更甚:“可見你對其珍愛有加。既病榻纏綿,吾便親往探視,一睹其容,想來亦無大礙。”話音剛落,正欲拾級而上,忽聞室內(nèi)傳來一聲:“主人,家中可有訪客?”原來,夏遲安早已將二人對話盡收耳底,在這場無形的較量中,悄然易容,靜候時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