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希,和我搶酒?。俊?/p>
祁嶼伸出了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手臂上的藍紗隨著他的擺動而輕輕晃動著,帶著一種靈動的氣息。
祁嶼的視線在時希的身上上下掃視著,帶著一種餓了許久的野狼發(fā)現(xiàn)了獵物的壓迫感。
他的嘴角卻是上揚著的。
時希盯著在祁嶼那妖冶的臉龐上出現(xiàn)的兩種相反卻不違和的情緒,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心中竟莫名地被祁嶼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模樣所吸引,仿佛這一切都帶有一種奇異的魅力。
時希的手輕觸著酒壇,忽地一頓,她被自己心中乍現(xiàn)的念頭震驚住了。
"嘖嘖嘖,"
祁嶼望著時希罕見地出了神的樣子,不禁搖頭晃腦,邊搖邊發(fā)出嘖嘖之聲,話語間帶著幾分戲謔之意。
他手掌穩(wěn)穩(wěn)地按在石椅之上,雙足輕輕一蹬,身形便如同落葉般輕盈地落在未被酒壇浸濕的地面上。
隨后,他緩緩朝時希的方向逼近。
時希原本是在想著自己內(nèi)心對祁嶼的感情的。
忽然就看到祁嶼那比瀑布還要柔順的墨色長發(fā),如流水般都傾瀉到了自己的手腕邊。
那幾縷輕盈調(diào)皮的發(fā)絲仿佛在對時希施展著無形的魔法,它們輕柔地拂過時希的手腕,帶來一絲絲微妙的觸感。
如同初夏時節(jié)微風輕輕掠過茂密的狗尾巴草叢,激起一陣陣細膩而又令人心動的漣漪。
在時希心中蕩漾開來。
時希飄離的的思緒也隨之抽離了回來,她警惕的把距離祁嶼很近的酒壇子都往后縮了縮。
平日里,祁嶼不會隨意的離開自己的寶座的。
更多的時候,時希都會見到他懶散地蜷伏在自己的寶座之上,手中把玩著一壺佳釀。
一躺便是數(shù)日光陰悄無聲息地流逝。
現(xiàn)在祁嶼忽然離開寶座,倒是讓時希有幾分震驚。
望著祁嶼那雙宛如狐貍般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正逐漸逼近,時希不由得輕移蓮步向后退去。
然而,這處洞府空間本就不寬敞,時希的退避余地實在有限。
祁嶼每向前邁進一步,時希便如避鋒芒般地后退一分。
時希再往后退幾步,她的后背就直接抵到了洞府的石墻上。
在洞府之外,朦朧的自然光勾勒出兩道身影,他們一前一后地倚靠著洞壁,顯得格外靜謐。
“祁嶼,你...唔......”
洞府之內(nèi)的石壁上,一顆突兀的巖石正巧頂住了時希的腰際。疼痛之下,她不由得輕聲呻吟起來。
祁嶼再一次的輕嘖一聲,但是這一次在他的語氣之中并沒有了上一次的調(diào)侃,不再夾帶絲毫戲謔之意。
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種無比嚴肅的情緒。
時希聽到了祁嶼的聲音,側過臉來就看到了在偏黃的自然光下,祁嶼那一張禍國禍民的臉。
時希的目光流轉(zhuǎn),聚焦在祁嶼右眼角下那顆獨特的淚痣上。
它在她的視野中仿佛被無限放大,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最吸引時希的卻是祁嶼那雙妖嬈的桃花眼上方緊鎖的眉頭,
眉宇間透露出的每一絲細微變化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其主人內(nèi)心的波瀾——
那是憤怒的火焰在燃燒。
時希心中不禁涌起一陣震撼,因為她從未見過祁嶼如此情緒外露的一面。
平時的祁嶼總是將所有情感深藏不露。
時希所見到的不過是他的笑容滿面或是略顯瘋狂的模樣,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分割線。
冰七零“祁嶼和時希沒親上啊hh,是因為時希抵在石頭上了。”